太虛滿臉疲憊,像是病態的蒼白,有些心疼。
“不用,我還能堅持,才第一次來就缺課,多不好,走吧!丹藥你是現在吞噬,還是晚點?”
“課堂上我會吞噬煉化,到時候如果有什麼不妥,師尊也能及時出手幫我。”
方紫凝神采奕奕,趙太虛虛弱不堪,二人雙雙走出大門,一前一後。
黃翠雲等人也跨出大門,剎那間看向二人,黃翠雲冷冷喝道:“趙太虛,無恥!”
王厚勇緊緊捏著拳頭,看著虛弱的趙太虛和神采奕奕的方紫凝,那場景實在太熟悉了,曾幾何時,自己也醉夢美人鄉,扶腰而不穩!
王志忠則是投來羨慕和示好的目光。
方紫凝很想解釋,但她發誓不能吐露半個字,於是沒法說,只能提前奔掠而去,那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很詭異,有點刺激,不過她沒有精力關注這些,她現在一心只在手中的丹藥上。
大殿課堂,所有弟子齊聚一堂。
趙太虛坐在最後一排,很虛弱,想睡覺,但顯然不能這麼無禮,只能強打著精神,去聆聽霍晨煙講課。
霍晨煙一眼便看到了趙太虛的虛弱,不過並沒有因為他一個人而停止講課,她必須為大部分人負責。
方紫凝盤坐在最前面,悄無聲息的便吞噬了排毒丹,丹藥燃燒骨骼、肌體內的丹毒,導致方紫凝全身通紅,這也讓霍晨煙感覺到不對勁,有點像當年她吞噬排毒丹的狀態,但她確信在飛鶴宗沒有排毒丹。
趙太虛眼皮子很重,半張半搭,身體微微一晃,差點睡著,激靈之後,又立馬坐穩了身體。
一旁王厚勇,前面是一位身姿纖瘦的女子,容顏絕美,年齡大概二十七八歲,青春氣息很重,但也不乏一種成熟韻味,王厚勇無心聽課,於是大著膽子,將自己花了一夜寫的情書遞了上去。
那女子一愣,看了看身旁的“紙條”,很是疑惑的開啟,然後整個人就呆滯了,內容相當肉麻,甚至露骨。
隨即立馬舉手。
霍晨煙點點頭,說道:“倪青衣,你有何疑問?”
“師尊,這位師弟,給我傳紙條,上面的內容粗俗不堪,讓人不忍直視。”倪青衣大聲說道。
王厚勇頓時就懵了,不該是扭扭捏捏,臉頰通紅嗎?然後半推半就...
“哦?拿過來我看看。”霍晨煙淡淡說道。
倪青衣起身,王厚勇伸手,卻沒能搶回紙條,頓時坐立不安,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霍晨煙開啟紙條,念道:“親愛的師姐,我戀你成疾,夜不能寐,茶飯不思,遙想修煉之路漫長艱險,當攜手共進,弟有一計,雙修入魂...”
整個大殿,陷入死寂般,這話說出來,引起不少人瞠目結舌,這話怎麼能流於言表啊,這不該是情侶之間的悄悄話麼?這位新弟子真是太大膽了。
霍晨煙實在看不下去了,信手將那紙條撕的稀爛,臉頰甚至帶著絲絲紅潤,太露骨了。
“修煉之人,當五根清淨,滿腦子那些齷齪思想,成何體統?為師不在意你們結成道侶,但那也應該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而不是...哎,王厚勇,我罰你打掃本道場三個月,洗滌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師尊,這個,可是,趙太虛比我離譜多了,他勾引大師姐方紫凝,而且當面問她晚上有沒有空,也塞了紙條給她,結果方師姐還真在昨晚去了趙太虛閣樓,一夜未出,今朝我們都看到了,趙太虛虛弱無比,方師姐神采奕奕。”王厚勇鼓起勇氣說道,他誓要拉趙太虛下水,不能自己一個人受罰。
這一瞬,所有人都看向趙太虛和方紫凝,不少人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
“方紫凝?”霍晨煙看向方紫凝,竟然還在修煉,身體通紅,汗珠密佈,反觀趙太虛,確實虛弱疲憊。
霍晨煙忽然想起在飛鶴上,王春山說趙太虛“不行”,現在看來,似乎真的不行!但這才來一天,怎麼就勾搭上了方紫凝?那可是她的大徒弟啊,修為和實力在本道場,屬於最強者,她怎麼看上趙太虛的?
趙太虛目瞪口呆,看著王厚勇。
“你可真能說,比師尊講的課都精彩啊,我都睡不著了,我可不是你這樣齷齪的人,我們只是正常交流啊。”趙太虛辯解道。
“呵呵,正常交流,你這樣子,能叫正常交流?你能騙得過誰?”王厚勇嘶吼道。
“我...”趙太虛無言以對。
“夠了,都滾出去,給我打掃道場三個月!”霍晨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