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二淨,連新娘子都能輸出去,可以說是整個城西最大的笑話。”趙太虛臉上展現出一抹自嘲,以真誠的話,正面回應了自己的過去,這叫“誠”。
趙太虛沒有給自己找藉口,此刻,所有的藉口可能都不會讓人相信,那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認下來,畢竟那只是過去。
黃心怡和掌櫃也是愣在原地,沒想到趙太虛不為自己辯解。
“但,那也僅僅只是曾經,我相信,一個人總是在挫折和磨難之後,幡然醒悟,走向成熟,我之前說過,拿得起放得下,我已經放下了過去的自己,與之揮手告別,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只是一種自我反省的警示,人,總是要長大的,所以,我認為我可以做,即便做不好,我還是會選擇做,僅此而已。”趙太虛沒有急切,就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那種成熟穩重的語氣和態度,讓掌櫃大為震驚,看向趙太虛這位大名鼎鼎的“太虛公子”,有種不認識的感覺。
黃心怡沉默片刻,目光鎖定趙太虛的眼神,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雜質,很是純淨和質樸。
“我相信你,對,每個人都在成長,成熟,我相信你能改變自己,做真正的自己。”黃心怡表態了,這意味著,她同意了趙太虛的“陳述”,以及同意了將賬房這份工作給到趙太虛。
隨後,眾人在掌櫃的帶領下,參觀了這家店鋪的構造等等,旋即走向下一家。
這一天有黃心怡的帶領,各家店鋪都接受了這個新賬房先生,雖然很多人都不太信得過趙太虛,但礙於東家的要求,他們只能接受。
傍晚時刻,眾人在一家酒樓之中,黃心怡將侍女打發在大廳之中用餐,自己則和趙太虛坐在包間之中用餐。
“太虛公子...”
“這個稱號,其實不叫也罷,我現在是你的工人,再這麼叫,我承受不起,叫我趙太虛便是。”趙太虛打斷了黃心怡。
“也罷,趙太虛,這一天下來,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給我的感覺很神秘,現在四下無人,你是否可以敞開心扉,談一談,你到底是個什麼人?”黃心怡夾著很小一根菜,放進嘴裡咀嚼,顯得格外優雅。
趙太虛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其實人心沒有那麼複雜,當你想真正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會被矇蔽,因為在我看來,每個人都帶著一張偽善的面具,就像現在的你,難道你不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只是礙於你從小形成的一種教養,讓你必須表現的格外優雅和淡定從容,不是嗎?這或許讓你活的並不痛快,但不得不說,偽裝之下,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種出塵的氣質,會獲得很多讚美。”
黃心怡一愣,仔細思考發現,真的是這樣,很多時候,明明沒有吃飽,但作為一個女孩子,必須矜持和節制,以良好的教養去控制自己的慾望。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如此,我也戴著偽裝的面具。”趙太虛笑了起來,當笑容綻放的時候,似乎別有一番韻味,這讓黃心怡輕鬆了許多,很多人都怕自己,那些同齡人,與自己交往的時候,要麼戰戰兢兢,害怕得罪自己,要麼剋制著各種情緒,保持一種素養極高的樣子,但她知道,很多人在遠處偷偷看自己的時候,總是會吞嚥口水,垂涎自己,但也只敢在遠處。
趙太虛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這酒不錯,入口綿細。
“要不你可以嘗試一下,卸下偽裝。”
“怎麼做?”黃心怡問道。
“我見你很喜歡吃這盤菜,但你每次只敢夾一根,那多憋屈,多不爽,現在你跟著我學,來,伸出左手,端起這個盤子。”趙太虛也端起一個盤子。
黃心怡有些抵抗,皺著眉,但還是學著趙太虛將盤子端起來。
“不錯,勇敢的踏出一步,現在,將盤子放在嘴邊,像我這樣,然後右手拿起筷子,將菜從盤子這邊趕到嘴邊,跟著我學,你要放下,還有,你的眉毛,不要老是皺著,這樣沒辦法釋放情緒,舒展開來,將情緒只放在盤子上。”
黃心怡在趙太虛的引導下,很是緊張,但也聽從指導,開始放鬆,開始放下。
“很好,現在,張開嘴,張到最大的程度,看著我,像我這樣,恨不得要吞下整個盤子,接著,快速將盤中的菜刨進嘴裡,看好了,這個過程要一氣呵成,邊刨邊嚼邊吞,不能有半點猶豫。”隨即趙太虛演示了這一動作,頓時讓黃心怡目瞪口呆,但似乎瞬間有一股食慾,似乎變得更好吃一樣。
然後在趙太虛的一再推動下,黃心怡張開嘴巴,然後拼命往嘴裡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