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用意,之所以顯得氣憤,也自然是做個樣子給他看,趙太虛的氣性可沒有那麼小,若是誰和他比忍耐力,估計鮮有人能比得過他,畢竟殺王中平時獨自躲在糞桶裡,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趙太虛繼續給他加了一瓢米粥。
“還是不夠!”那人肆無忌憚的說道。
“這樣吧,這剩下的都是你的,夠不夠?”趙太虛繼續問道。
“不夠!”
很多人在那一瞬間彷彿突然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這種不對勁就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他們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於是便如同受驚的鳥兒一般,悄然地開始撤退。
他們憑藉著多年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經驗,一眼便能看出,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人分明就是特意來找麻煩的,他們不過是一群走投無路的流民,平日裡連溫飽都難以解決,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挑釁,他們哪裡還有膽量去指手畫腳,又怎敢輕易地參與到這場紛爭之中呢?
仵作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冷冷地說道:“這裡可不是你可以隨意惹事生非的地方,趕緊給我滾!”他的話語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達到頂點之時,突然一人緩緩走出,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大聲說道:“怎麼?欺負我們這些落魄之人?你們這些所謂的有錢人有勢之人,既然口口聲聲說是做好事,施捨米粥,那多要一點又能怎樣呢?難道還會真的把你們給吃窮了不成?”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種針鋒相對的味道,似乎他就是專門來應對仵作老頭的那個人,此刻,他挺身而出,大聲說話,彷彿有一種想要引起那些流民共鳴的意味,似乎想讓他們明白,他們才是弱勢群體,不該這麼任人欺凌。
“落魄之人?呵呵,老夫看你步履穩健,精神飽滿,可不是什麼落魄之人,再說,這裡都是失去工作能力的流民,你們兩個,四肢健全,為何不思勞作,在這裡混吃混喝,莫非別有圖謀?”仵作老頭當即指出二人的狀態,瞬間戳破了他們的謊言。
二人本打算共情那些流民,引起流民對趙太虛的不滿,利用他們的情緒,聲討趙太虛,然後趁機制造混亂,於混亂中殺了趙太虛,現在看來,似乎達不到這樣的目的。
有點出師無名的意思,但那人還是最硬,他需要“正義”這面大旗,喝道:“你施粥給我們,卻又不給我們吃飽,為富不仁,看似施粥行善,實則包藏禍心,你這樣的人,罪該萬死!”
說完,那人將手中破碗猛然朝著趙太虛砸去,與此同時一腳踢翻了粥桶,身體更是朝著趙太虛撲殺過去。
不管藉口是否合理,他都必須行動,王逸風給他們的任務時間很有限,如果他們沒有執行,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甚至連同家人都會無比悽慘。
那邊仵作老頭正要衝過來幫趙太虛,但仵作老頭對面那人則擋住了他的身形,同為二星聚氣境,他不是為了殺仵作老頭,只是牽制一二便可,他們的目標只有趙太虛。
趙太虛心中早就知曉那人必然會出手,但臉上還是露出駭然之色,他猛然後退,那速度快如閃電,然而,那人卻如同鬼魅般射來,來勢之兇猛,彷彿要將天地間的力量都匯聚於這一拳之上。
只見那拳頭帶著呼嘯之聲,攜著無盡的威勢轟然襲來,若是換做普通之人,面對如此迅猛且蘊含著恐怖力量的一擊,必死無疑,而趙太虛,已然不是他們之前所判定的開竅境,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右手緊握成拳,體內的靈力瘋狂湧動,準備迎接這足以決定生死的一擊。
趙太虛身體微微一側,宛如靈動的游魚,雖然是入門級的《流雲》身法武技,但也巧妙地避開了那人迅猛的攻擊,與此同時,那右拳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上揚,帶著無盡的威勢,狠狠衝向那人尚在半空、尚未完全穩住身形的身體。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趙太虛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真真切切地展現出了其強大之處,絕對不會遜色於那人分毫,甚至猶有過之,而當這一拳強勢出現之時,彷彿連周圍原本寧靜的空氣都被點燃,變得燥熱難耐起來,那蘊含其中的火元素攻擊力,更是顯得格外霸道,彷彿要將一切阻擋之物都焚燒殆盡。
那人見狀,面色凝重,毫不猶豫地強行屈膝,以一種近乎極限的動作瞬間避開了趙太虛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落地之後,他雙足如彈簧般猛地發力,憑藉著那驚人的爆發力繼續向著趙太虛沖殺而去,緊接著,又是一拳狂暴的朝著趙太虛狠狠地攻擊而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