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畢竟還是黃府的人,就這麼公然被王三府下面依附的家族給害了,這說出去,好像說我黃府還不如王三府底下的狗重要。”黃心怡說道,他對趙太虛的感覺很奇怪,聽聞趙太虛被害死,內心竟然有些失落。
“行了,別吵,讓我想想!”黃正亭低喝道。
三位子女聞言後,頓時如受驚的小鹿般安靜下來,他們眼中閃爍著不安與困惑的光芒。
此刻,黃府彷彿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著實有些為難,若選擇不動聲色、忍氣吞聲,那無疑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被人詬病不已,就連黃府底下的那些人,也會心生疑慮,覺得若是被人這般欺負,黃府竟連個屁都不敢放,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走上離心離德的道路?這種局面,著實讓人焦慮萬分。
然而,黃府此前曾鄭重承諾,絕不參與任何紛爭,倘若公然上門去討要說法,那就等同於與王三府徹底撕破臉皮,要知道,王三府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一旦與之翻臉,不僅關於王三府的生意會瞬間中斷,而且王三府極有可能從各個方面對黃府施加壓力,甚至展開無情的報復。
畢竟,王氏前三府在整個王氏家族中佔據著絕對的頂尖地位,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王氏的臉面豈能被人隨意踐踏?如今,黃府就像是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前有深淵,後有猛虎,進亦難,退亦難,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黃正亭有些難受,趙太虛的死,像是給他一個巨大的謎題,要他去解,但這道題不管怎麼解,都無法平衡雙方的勢態。
“李家那邊可有什麼動作?”黃正亭問道。
三人搖搖頭,根據他們的觀察,李家似乎也偃旗息鼓了,對於李家來說,死的只是一個巡城衛衙役,無足輕重,沒必要因為一個衙役,向王氏全面開戰。
“罷了,黃府惹不起,哪怕被人詬病,也無可奈何,翠雲,你讓人把七靈草送過去吧,不過為了表明態度,價格上提一提,王三府估計也不想和黃府撕破臉皮,大概會各退一步,讓這件事平息下去。”黃正亭說道。
黃翠雲點點頭,有些事,確實讓人無能為力,隨後離開書房,安排人送藥。
夜幕之中,趙太虛蹲在黑暗的角落之中,緊緊盯著王三府大門。
直到那個撞他的少年走出王三府,趙太虛這才悄然跟了上去,當時害了自己,還想從容的活著?太虛公子只是身體虛,心可不虛。
正面硬剛或許很難拿下那少年,但作為一名殺手,又怎麼可能跟他正面硬剛?偷襲難道不香嗎?
精通級《流雲》悄無聲息,速度極快,宛如鬼魅,那人根本沒有絲毫察覺身後被人跟蹤。
此刻他正吹著口哨,心情看起來很好,王三府已經給他吃了定心丸,黃府和巡城衛都妥協了,沒人敢動他。
悄無聲息,少年走過一段不長的巷道,巷道對面就是另外一條大街,他的府邸就在這條大街上。
忽然間,他似有所動,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空無一物,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有人跟著他,但回頭卻並沒有看到人。
微微搖頭,回過頭來打算繼續前行,只是轉頭的瞬間,寒光乍閃,脖子上冰涼一片。
少年忍不住捂住脖子,但卻仍舊看不到人,前面同樣空無一人,只能看到巷道對面的街道上人來人往。
忽然後背冰涼入體,心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冰涼。
他想轉頭,可身體無法控制,生命氣息瞬間萎靡下去,少年伸出手,像是要去抓住巷道外的光,艱難的邁動步伐,步履蹣跚。
他好想走出巷道,見到光明,他想活著,他不想死。
匕首離開少年的身體,心臟被貫穿,只走了三四步的樣子,陡然跪了下去,上半身直直的倒在地上,鮮血從脖頸和後背滲透出來,抽搐了幾次,便不再有動靜。
趙太虛冷漠的看著他的屍體,惡值加一,當前十三點,但身體沒有疼痛出現,被多出的一點善值給抵消掉了。
趙太虛緩緩上前,摸了摸少年的身體,拿走了錢袋子,僅此而已。
冰冷的眼神漸漸恢復溫度,趙太虛嘆息道:“對不起,殺了你!”
隨即撤離巷道,現在的他,應該還沒有人知道他活著,所以這個少年的死,大概不會算在他頭上,當然,這也是個訊號,至少仵作老頭和李勝江能從傷口分析出一些門道。
短時間內,趙太虛不想露面,高手太多,王七府的事情還沒有平息,現在卻惹上了比王七府更厲害的王三府。
輾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