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如何盡忠職守,如何被陳旭無故毆打羞辱,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彷彿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身後的諫議大夫們,也紛紛開始聲討陳旭,彷彿陳旭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嬴政強壓著怒火,沉聲說道:“陳旭何在?讓他來見寡人!”
話音剛落,一名小黃門便匆匆跑來稟報:“啟稟陛下,郎中陳旭已在殿外等候!”
嬴政冷哼一聲:“讓他進來!”
小黃門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陳旭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一身朝服,面帶微笑,絲毫不見慌亂之色,彷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這一幕,淳于越和熊華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熊華更是捂著臉,準備開始他的“表演”。
淳于越則清了清嗓子,準備帶領諫議大夫們對陳旭進行口誅筆伐。
“臣陳旭,參見陛下!” 陳旭走到嬴政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陳旭……” 嬴政剛開口,便被熊華的哭喊聲打斷。
“陛下!臣冤枉啊!臣……”
“閉嘴!”嬴政怒喝一聲,嚇得熊華頓時噤若寒蟬。
他冷冷地看向陳旭,“陳旭,你來說說,少府究竟發生了何事?”
陳旭微微一笑,拱手道:“啟稟陛下,臣確曾帶人前往少府,也的確與少府令熊大人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但這並非臣主動挑釁,而是出於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嬴政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李斯和淳于越等人也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熊華更是捂著臉,發出一聲痛呼,彷彿在控訴陳旭的“惡行”。
陳旭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陛下,臣奉命前往少府取糧,卻不想熊大人百般刁難,不僅拒絕交糧,還汙衊臣假傳聖旨。臣再三解釋,熊大人卻置若罔聞,甚至…甚至派人將臣五花大綁,意圖…意圖對臣施以私刑!”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就連一直叫囂著要狀告陳旭的淳于越也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旭。
熊華更是瞪大了眼睛,指著陳旭,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私刑?荒唐!”嬴政怒喝一聲,轉頭看向熊華,“熊華,你可有此事?”
熊華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原本準備好的哭訴,此刻卻像卡在喉嚨裡一般,怎麼也說不出口。
陳旭繼續說道:“陛下明鑑,臣被熊大人綁縛之後,少府眾人對臣拳打腳踢,臣迫不得已,才…才反抗自保。臣身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明。”說著,陳旭撩起衣袖,露出幾道青紫的傷痕。
嬴政的目光落在陳旭的傷痕上,臉色越發陰沉。
他轉頭看向熊華,語氣冰冷地問道:“熊華,你還有什麼話說?”
熊華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臣…臣…臣……”
陳旭見狀,微微一笑,說道:“熊大人莫不是忘了,還有幾位‘證人’可以作證呢。”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熊華身後的幾名少府官員。
那幾名官員臉色蒼白,眼神躲閃,不敢與陳旭對視。
熊華猛地轉頭,瞪向那幾名官員,眼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
其中一名官員忍不住心中的恐懼,顫聲說道:“陛下…熊大人…熊大人確實…”
“你胡說!” 熊華怒吼一聲,打斷了那名官員的話。
他指著陳旭,聲嘶力竭地喊道:“陛下,陳旭陷害臣!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