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稠如墨,林風在道觀的廂房裡輾轉難眠。燭火搖曳,將他的影子在牆壁上拉扯得忽長忽短。最近,他總是被一個怪夢糾纏,夢裡有個看不清面容的老人,站在一片迷霧之中,對著他不斷地招手,嘴裡唸唸有詞,可林風怎麼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林風的師妹林婉兒走了進來。她看到林風坐在床上,一臉憔悴,關切地問道:“師兄,你又沒睡好?”林風苦笑著點點頭,“還是那個夢,我總覺得這夢不簡單,像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林婉兒在床邊坐下,安慰道:“師兄,或許只是你最近太累了,別想太多。明天我陪你去後山走走,放鬆放鬆。”林風搖搖頭,“婉兒,我有一種預感,這夢說不定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邪祟之事有關。我得去問問師父。”
兩人來到師父李逍遙的房間,李逍遙正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林風,問道:“風兒,可是為了那怪夢而來?”林風心中一驚,“師父,您怎麼知道?”李逍遙微微一笑,“為師能感受到你身上的困惑之氣。說吧,這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風將夢境詳細地描述了一番,李逍遙聽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這夢確實蹊蹺,看來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試圖與你溝通。明日,你和婉兒去城中的集市轉轉,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第二日,林風和林婉兒來到了城中的集市。集市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林風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周圍的一切,希望能發現一些與夢境有關的蛛絲馬跡。
突然,林風看到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他的面容竟與夢中的老人有幾分相似。林風心中一緊,連忙拉著林婉兒走了過去。老人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老人家,您可還好?”林風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老人微微點頭,“多謝公子關心,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林風又問:“老人家,我看您有些面熟,我們可曾見過?”老人笑了笑,“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個窮苦的老頭,怎麼會與公子相識。”
林婉兒在一旁看著老人可憐,便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遞了過去,“老人家,您拿去買點吃的吧。”老人接過銀子,眼中滿是感激,“多謝姑娘,你們真是好人。”就在老人接過銀子的瞬間,林風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心中一動,難道這老人真的與那夢有關?
“老人家,您在這裡多久了?”林風繼續問道。老人嘆了口氣,“我也記不清了,只知道在這裡乞討了好些日子。”林風還想再問,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不好了,有人暈倒了!”眾人紛紛圍了過去,林風和林婉兒也跟著擠了進去。只見一個年輕人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林風連忙上前,檢視年輕人的情況。他發現,年輕人的脈象微弱,氣息不穩,似乎是中了邪。
林風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將符紙貼在了年輕人的額頭上。不一會兒,年輕人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緩緩睜開了眼睛。眾人紛紛驚歎,對林風的道法讚不絕口。
年輕人感激地看著林風,“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我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林風擺擺手,“不必客氣,你為何會突然暈倒?”年輕人苦著臉說:“我本是來這集市上買點東西,誰知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林風心中疑惑,他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這時,他突然想起老人接過銀子時的異樣,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關聯?林風決定先帶著林婉兒回道觀,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師父。
回到道觀,林風將集市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逍遙。李逍遙聽完,沉思片刻後說:“看來這背後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那老人和暈倒的年輕人,說不定都與那股神秘力量有關。”
“師父,我們該怎麼辦?”林風焦急地問道。李逍遙說:“今晚,你在夢中試著與那老人溝通,看看他到底想對你說什麼。為師會在一旁為你護法。”
夜幕降臨,林風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夢鄉。不一會兒,他果然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夢境之中。老人依舊站在迷霧中,對著他招手。
林風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問道:“老人家,您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老人笑了笑,“年輕人,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林風又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老人說:“我本是這城中的一個富商,生前做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