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蘇健濤站在院子中央,眼神威嚴地掃視眾人,提高聲音說道:
“都別吵了,一個一個說,桂香,你先說,項鍊咋回事?”
蘇桂香指著蘇盼楠,帶著哭腔道:
“村長,我放學回來就發現項鍊不見了,我就放在屋裡桌上的,就她進過我屋,肯定是她偷的。”
蘇健濤轉頭看向蘇盼楠:“盼楠,你咋說?”
“村長,我沒偷!
“我進她屋是找昨天她給我下藥的證據,我找到了這個油紙包,裡面是藥粉,她就誣陷我偷項鍊,還把藥粉包踩壞了。”
這時張秀珍在一旁大聲嚷嚷起來:
“村長啊,這丫頭整天不幹活,今天白天一直不在家,人影都瞅不見,指不定跑哪玩去了。
“誰知道她幹了啥壞事要拿桂香的項鍊堵窟窿!”
蘇健濤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張秀珍噤聲,說道:
“這光憑你說也沒個準。桂香,你說項鍊放桌上,那之前還有誰進過你屋?”
蘇桂香眼神閃爍了一下,說:“就她,沒別人了。”
這時,一旁的陳富海,村裡有名的老長輩,他對蘇盼楠印象挺好的。
在他心裡,一個能提醒人注意海洋風暴並且還幫人收拾的姑娘,不會太壞。
平日裡,他就常看到蘇盼楠幹活,覺得這丫頭懂事,不像是會惹事生非的人。
所以此刻,他忍不住開口:
“村長,我前幾天在鎮上診所看到過桂香丫頭,不知道跟這事兒有沒有關係。”
“桂香,可有這回事?”
蘇桂香的臉刷地一下白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路過,沒幹啥。”
正說著呢,鄰居何香鳳也搭腔了:
“村長啊,我今兒個可瞧見盼楠從村裡衛生院出來,這又是咋回事啊?”
蘇盼楠急忙解釋:
“何嬸,我今天生病發燒了,是去衛生院看病的。”
蘇健濤擺擺手,制止幾個人的爭論:
“都別亂扯了。這麼著,咱先去衛生院問問,然後再去鎮裡的診所問問,挨個問,問清楚!
“盼楠,桂香,你們都跟著。”
眾人來到村裡衛生院,院長迎了出來。
蘇健濤問道:“院長,今天蘇盼楠來是咋回事?”
院長翻了翻記錄的冊子,說道:
“這妮子今天高燒不退,來看過病,小趙接診的,我這有記錄。”
蘇桂香在一旁用全部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嘟囔:
“姐姐又故意裝病不想幹活了。”
蘇健濤沒吭聲,彷彿沒聽到蘇桂香的嘟囔,感謝過院長和院長告別後,對著二人開口道:
“正好,鎮上供銷社通知我去核對一下咱村下個月的物資分配份額,這事兒也急。
“村裡的拖拉機在倉庫停著呢,我開拖拉機載著大夥一塊去。咱就趁著去診所的機會,一併把這事兒辦了。”
蘇健濤知道這個事情如果再不查個水落石出,這兩丫頭怕是還要鬧得村裡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他作為村長,不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過去,哪怕多花費些油錢,也得把真相搞清楚,給大夥一個交代。
村長先帶著眾人到了供銷社,和工作人員在堆滿各種貨物的倉庫裡,對著清單一項一項仔細核對,嘴裡還不時念叨著:
“這化肥的量可不能少,村裡的莊稼全指望它了。還有這鹽巴、煤油,都是家家戶戶少不了的。”
昏暗的燈光下,堆滿各種貨物的供銷社倉庫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一袋袋化肥高高堆起,旁邊擺放著成箱的鹽巴和煤油,牆壁上貼著幾張有些褪色的宣傳標語,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包裝紙。
蘇盼楠和蘇桂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偶爾好奇地瞅瞅那些擺放整齊的貨物。
蘇桂香雙手抱胸,眼神有些不耐煩,蘇盼楠則站得筆直,神色平靜。
核對完物資分配份額後,村長帶著兩個丫頭前往鎮上診所。
村長蘇健濤率先走進診所,大聲問道:“大夫,在嗎?”
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大夫走了出來,問道:“啥事啊?”
蘇健濤說道:“大夫,前幾天這倆丫頭有沒有來買啥藥?”
大夫低頭摸著下巴琢磨了會兒,回答道:
“有個小姑娘來買過安眠藥,她說她家裡人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