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海尋思著蘇盼楠怕是想吃螃蟹了,抓沙蟹的時候越發認真,不放過任何一隻沙蟹的蹤跡。
起初,蘇盼楠撬牡蠣確實艱難,石頭在手裡都不聽使喚,可她骨子裡就有股不服輸的勁。
她一邊撬,一邊暗自琢磨技巧,慢慢發現順著牡蠣殼的紋理使力效果更好。
沒一會兒,她就越來越順手,撬下的牡蠣越來越多,動作也愈發麻利,
時間逐漸流逝,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海邊晝夜溫差極大,白天被太陽烤得暖烘烘的,這天一黑,海風“呼呼”地就刮起來了,一個勁兒往人懷裡鑽。
蘇盼楠上午被雨淋了個透,這會子身上的熱氣被風吹散了個乾淨,好像有點感冒了,被風一吹,冷得直哆嗦。
不過經過一下午的努力,蘇盼楠撬下的牡蠣堆成了個小山包。
陳富海抓的沙蟹也堆滿了一籮筐。
他直起腰,抹了把額頭的汗,儘管海風呼嘯,這一番忙活還是讓他出了一身熱汗。
“盼楠啊,咱回吧,這天黑的厲害,馬上就要看不清東西了。”
“好。”
蘇盼楠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對自己面前的牡蠣山很滿意。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走,蘇盼楠手裡提著裝滿牡蠣的袋子,陳富海則拎著沙蟹網兜。
回到二人的住處,陳富海把沙蟹往蘇盼楠院子裡一放,接過蘇盼楠手裡的牡蠣,樂呵道:
“盼楠啊,今個咱可真是大豐收,你等著,大爺給咱露一手,把這牡蠣整得香香的。”
說著就麻溜地進了他的廚房,翻出個大鐵盆,把牡蠣一股腦倒進去,開啟水龍頭嘩嘩地衝,
“得洗乾淨咯,這玩意兒鮮是鮮,泥沙多了可就敗味了。”
蘇盼楠白天剛被蟄傷,胳膊又酸又疼,挖了一下午牡蠣,這會兒胳膊疼得快要動不了了。
可她瞧見陳富海忙裡忙外的,心裡不落忍,就想上前搭把手。
剛走到廚房門口,陳富海一扭頭看見她,趕忙揮揮手:
“盼楠啊,你這一身傷,快回屋歇著去,別在這兒添亂,大爺我一個人就行。”
說著就把蘇盼楠輕輕推搡出了廚房。
蘇盼楠無奈,回到自己院子裡,瞅了瞅四下無人,將手再次接觸盆裡海水。
按照系統提示操作一番,沒一會兒,沙蟹框中少了二十隻個頭大又完整的沙蟹,而一件嶄新的防蟄潛水服出現在蘇盼楠眼前。
這潛水服是黑色的橡膠材質,質地看上去十分堅韌,衣服上有一些銀色的線條勾勒出流暢的線條。
領口和袖口都做了密封處理,嚴絲合縫的,能有效防止海水灌入。
蘇盼楠看著這實用的潛水服,高興得差點蹦起來,正想仔細瞅瞅,就聽見院門口有動靜。
“盼楠,我回來啦。”
傅遠琛用手隨意將擋住額頭的髮絲撩到腦後,有種放蕩不羈的帥氣,又帶著點公子哥的瀟灑勁兒。
“傅大哥,你回來了啊,王浩然呢?”
提到王浩然,傅遠琛嘴角微微上揚。
他特意帶著王浩然經過王浩然他媽的雜貨店,特意進去買了個東西,特意讓田麗娟看到自家兒子,又特意說王浩然出海累到了。
田麗娟哪捨得自己寶貝兒子累著,當即就要帶王浩然回去歇歇。
王浩然雖不情願,但拗不過母親,只好乖乖跟著回去了。
傅遠琛這才得以獨自回來。
區區王浩然,呵。
陳富海在廚房忙活,一抬頭看見傅遠琛進了院子,想起白天是傅遠琛幫忙把蘇盼楠帶回家的,就隨口問了句:
“傅小子啊,忙了一天,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傅遠琛正求之不得呢,忙不迭地點頭:
“要啊要啊,陳大爺,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好這個小子,真是一點不見外,陳富海氣的吹鬍子,但嘴上卻回道:
“客氣啥,今個收穫多,咱一起熱鬧熱鬧。”
既然要一起吃飯,那就得來幹活。
陳富海拉上傅遠琛,,把洗好的牡蠣、沙蟹都搬到蘇盼楠院子裡,準備在這兒一塊兒烤著吃。
陳富海手腳麻利地生起火,又從屋裡拿出些麵粉,三兩下就烙了幾個大餅。
傅遠琛也沒閒著,跑回自家拿來一瓶他秘製的醬料,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陳大爺,用精選的豬肉粒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