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蘇盼楠猛地抬起頭,眼神像箭一樣射向蘇桂香,這一瞧,差點沒把她肺氣炸。
蘇桂香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的確良襯衫,那襯衫的顏色鮮嫩得像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襯得她膚色愈發白皙。
而她這身穿搭最亮眼的點睛之筆,無疑是胸口處掛著的那條珍珠項鍊。
一顆大珍珠明晃晃地懸垂在脖頸間,圓潤鋥亮,在陽光下閃著光,那大小、模樣,跟她之前送給林宇帆的一模一樣。
只見蘇桂香脖子上明晃晃地掛著一顆大珍珠,圓潤鋥亮,在陽光下閃著光,那大小、模樣,跟她之前送給林宇帆的一模一樣。
蘇盼楠只覺得一股怒火“噌”地從腳底直竄腦門,她抬手一把揪住林宇帆的衣角,聲音都氣得有點發顫:
“林宇帆,你說的是那顆有鵪鶉蛋大小,圓潤鋥亮的珍珠?你確定給二丫了?”
林宇帆被她這反應嚇一跳,忙不迭地點頭:
“是啊,盼楠,我親手交給二丫的,還叮囑她一定轉交給你,咋了?”
好,一下子就串起來了。
她就說二丫總有話想對她說,但又總欲言又止呢。
原來是這個事情。
蘇桂香沒少仗著自己比二丫大而欺負二丫。
最嚴重的時候二丫看到蘇桂香就會被嚇哭。
蘇盼楠咬著牙,恨恨地說:
“這個死丫頭,欺負二丫不說,還敢截留我的東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她!”
說著,她把手裡的包往林宇帆懷裡一塞,氣勢洶洶地就朝蘇桂香走過去。
蘇桂香正和那中年男人有說有笑。
一抬頭看見蘇盼楠像只發怒的母老虎一樣衝過來,嚇得臉色“唰”地白了,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那中年男人見狀,還想逞強,往前一步站在蘇桂香身前,梗著脖子問:“你想幹啥?”
蘇盼楠根本不理他,伸手指著蘇桂香,大聲吼道:
“蘇桂香,你是不是欺負二丫了?還有這珍珠,你咋戴在脖子上了?”
蘇桂香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說:
“姐...我...我就是借來戴戴。”
“借來戴戴?”蘇盼楠冷笑一聲,
“你少糊弄我,二丫都被你欺負成啥樣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這林宇帆和傅遠琛也跟了過來,林宇帆皺著眉頭問:
“我當時給二丫珍珠的時候你也在場吧,我是不是說了要給盼楠的,這珍珠現在怎麼在你身上。”
蘇桂香一聽林宇帆這話,眼神瞬間慌亂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眼珠子滴溜亂轉,兩隻手不停地揪著衣角,腳也不自覺地往後蹭了蹭,結結巴巴地回道:
“我...我當時就瞅著好看,二丫拿著,我就想借來戴戴,沒多想別的。”
又開始了,又是熟悉的推卸責任,假裝柔弱。
傅遠琛皺著眉頭,目光像刀子一樣在蘇桂香身上剜了一圈,冷聲道:
“桂香,你可別再撒謊了,這事兒必須得說清楚。”
他見過的人太多了,這蘇桂香明顯還有別的事情瞞著。
蘇盼楠往前逼近一步,咬牙切齒地說:
“今天你要不把事兒掰扯明白,就別想好過。”
正僵持著,那中年男人一扭頭,傅遠琛和蘇盼楠定睛一看,嘿,這不是珠寶店老闆趙啟文嘛!
就是之前在鎮上新開的珠寶店的珠寶店老闆。
雖說只做過一次交易,但這趙啟文也是個精明人,一眼也認出了他倆。
一時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趙啟文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回過神,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衝傅遠琛和蘇盼楠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可眼睛卻時不時瞟向蘇桂香脖子上的珍珠,生怕被別人搶走。
蘇盼楠瞧在眼裡,有些不明白這人一直盯著蘇桂香脖子上的珍珠是個什麼意思。
剛要開口問,趙啟文倒搶先一步,清了清嗓子,笑著對蘇桂香說:
“桂香啊,你這珍珠養殖技術可得多跟我嘮嘮,你瞅瞅這珍珠,個頂個的圓潤,色澤又好,要是能批次產出,咱可就發大財了。”
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一開口就給眾人解釋清楚兩人的關係。
蘇桂香一聽,身上冒出的冷汗更多了。
她哪有什麼養殖技術啊,不過是瞎編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