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程里正拄著柺杖起身，程正義正要去扶，程霜快了一步上去攙住，“里正爺爺我扶著您出去。”
往外走的時候她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搭在老人家脈搏上，她早就發現了程里正臉色不是太好。
同時她給魏青琅使了個眼色，往地上裝著獵物的揹簍示意。
魏青琅秒懂，將蓋著的乾草弄開拿了只野雞出來，拉住要出去的程正義將野雞塞進他手裡。
“程二叔，我看里正爺爺臉色不太好，是頭疾又發作了吧，這隻野雞您拿回去給里正爺爺燉個雞湯喝。”
“不行不行，野雞湯是好東西，留著燉湯給你弟妹們喝。”
“我們還有三隻兔子吃不了這麼多，肉不吃放著也會壞的，這段時間麻煩了里正爺爺不少事情，您就收下吧。”
程正義看著手裡的野雞為難，轉頭看了眼老父親的背影輕嘆一聲，“行，那我就拿著了，原本我也想著明天殺只雞給他老人家補補的，這上了年紀頭疾發作起來真是折磨人，吃藥也越來越不頂用。”
程里正到院外才發現兒子手上拿了野雞，頓時不樂意了拿著柺杖給了他兩下，程正義被打了兩下扶著他解釋。
父子倆漸漸走遠，程霜見弟妹們都在屋裡，低聲跟魏青琅道“我想給里正爺爺治病，我剛號脈了，他的頭疾我能治好。”
魏青琅驚訝，“我聽說這個病鎮上和縣城裡的大夫都根治不了，你能治好，是指徹底治癒？”
程霜點頭，“當然是徹底治癒了。”
魏青琅驚訝，村裡上了年紀的人都有頭疾的毛病他是知道的，之前魏常貴頭疾發作就在家裡拍桌子摔碗的，鬧了兩三天才停。
他還以為程霜說的會醫術只是認識草藥和能治些小病小痛，原來這麼厲害的嗎。
程霜怕被屋裡的弟妹們聽到把魏青琅往角落拉，低聲道，“里正爺爺的症狀應該是長期吸入有毒氣體，毒素在身體裡堆積，透過血腦屏障損害了神經系統，所以才會頭疼。”
“氣體中毒？” 魏青琅聽不懂別的，只聽懂吸入有毒氣體了。
程霜點頭“硫化氫，或者汞中毒都是這種症狀，具體是哪種我還不好下斷論，不過這病我能治。”
魏青琅擰著眉沉吟片刻“我雖然化學學的不好，但是能產生硫化氫和汞，那不是代表附近這一帶”
程霜一臉你猜對了的表情點頭，“山裡有礦，而且是鐵礦或者金礦。因為長期受到自然風化、雨水侵蝕使地下礦石中的有害物質逐漸釋放出來，在區域性區域形成高濃度的有害氣體。
這些毒氣到了風季被吹出來，雖然被稀釋後毒素很少很少，但是村民們長期生活在這裡，毒素在體內積累到一定的數量，就開始頭疼了，體內的毒素不清除乾淨，吃再多藥也是治標不治本的。”
“原來是這樣。”魏青琅一臉受教，“這病難治嗎？”
“對我來說不難治，但得用天麻，一般老百姓可負擔不起，我是這麼想的”
程霜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天我先把手裡的天麻賣了，再買些成品天麻回來給里正爺爺治療用。之後再和里正爺爺商量怎麼給村民治，老林子裡有天麻，不行到時候組織村民一起進山找，你覺得呢？”
“可以是可以。”
魏青琅眉心微蹙 ，“可你要給村民治病，怎麼解釋你突然會醫術這件事呢？”
“也不是現在即刻就治。”
程霜沉思道 “一個月，一月之後開始，這個月我多往縣城跑幾趟。到時候我就說我在縣城拜了個雲遊老神醫當師父，能說得過去就行，只要我治好了里正村民還能不信嗎？”
魏青琅點頭“有道理。”
“三哥三嫂你們在那兒說什麼呢，吃飯了。” 兩人剛說完魏辛夷就跑出來叫吃飯。
程霜連忙應道“來了。”
晚飯是程盼做的粗麵煎餅配野菜菌子湯，因為想著等哥嫂回來一起吃都已經放涼了，剛剛又熱了一次。
程霜和魏青琅在山裡跑了一天也確實是餓了，兩人動作統一的一口餅子一口湯，吃的特別香。
程辰怕大姐不夠吃，默默撕下半塊餅子遞過去。
程霜又拿了放回他碗裡，捏了捏他臉蛋在他臉頰留下一個油印子。
程辰摸臉摸了一手油，“大姐討厭。”
程霜哈哈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
吃了個半飽後程霜慢下來，喝著湯開口“我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