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子今日回去定會被皇上斥責的吧,畢竟這事和他脫不了干係。”二小姐抿了一口茶道。
“那不是他活該麼,百花宴竟敢打著那樣的主意,大姐的名聲沒有因此所累已經算是好的了,王妃這招禍水東引著實是妙,就該讓他感受一下陛下的怒火。”小六抓著一隻雞腿邊啃邊說。
“小六,你這大口吃肉的樣子若是別人瞧見了,還以為咱們夜家日日剋扣你的飯食。你以往可不是這樣的。”
“娘,你不懂,吃肉就是要大口吃才叫做吃肉,讓人切好的用筷子小口小口吃的那不叫吃肉,那叫吃肉絲兒。既吃不出味兒也吃不飽,還不如不吃。”
“哎呀,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歪理?”
“烤肉大會得出來的正理!”小六驕傲地昂起頭,用沒拿雞腿的那隻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那小樣兒,可得瑟了。
“不信您瞧瞧王爺王妃是怎麼吃的。”
眾人轉頭看向拿著醬肘子啃的零釋冽和大口吃飯的紀寒雙。
倆乾飯人見大家都看著他們,羞赧道:“那個,今日在殿上唱戲唱得有些累了,胃口好了些,抱歉哈,你們吃,不用管我們的。”
夜夫人見他們似是餓著了,“王爺,王妃,我再讓人傳些來?”
零釋冽從肘子後面抬起頭,“哦哦,好啊,謝夫人了。娘子啊,夜傢伙食好,乾脆咱們往後就在這兒蹭吃蹭喝了。”
紀寒雙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至於嗎你?”
“怎麼不至於呢,你放心吧,你若是長住在夜府,夜夫人絕對管你的飯。”
說罷還轉頭看向夜夫人等著她表態。
“王爺王妃客氣了,就你們兩個夜府還是養得起的。”
“那如果是整個寒王府呢?”
夜夫人認真思考了一下,“這還真得好好思慮思慮。”
紀寒雙瞧零釋冽那個樣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夫人~王爺他就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夜夫人懵道:“嗯?”
零釋冽笑了起來,“我說笑的,夫人莫當真。再說我若真是讓整個寒王府來這兒吃喝,宮裡那位估計又開始胡思亂想,以為我們在密謀造反了。”
聞言,眾人就想起了那幾張密信,不得不說這次實在是兇險。
“對了,二嬸,那密室裡的耳目可有交代什麼?”夜千燈看向二嬸道。
二嬸搖搖頭,“你二叔說他嘴硬得很,什麼也沒說就自盡了。”
“陛下的耳目,豈會這麼容易就交代,什麼都問不到才是正常的,若是輕易問出什麼,那他說的話反而不能信了,指不定是故意說來迷惑你們的。”紀寒雙掏出帕子給零釋冽擦了擦嘴角上的油。
“嗯,王妃說的在理。既是耳目就沒有什麼可信的了,死了便死了。”夜夫人點頭贊同道。
“吃吧,吃飽了明日才有力氣繼續唱大戲。”紀寒雙又給自己裝了一碗飯。
“王妃,為何你天天這麼吃也不會胖?”四小姐眨巴著眼看著紀寒雙。
“因為……我吃的多,可是我每日干的活兒也多啊,你去看看那些個唱戲耍雜的,是不是每日都吃的多?”
眾人會意,紛紛笑了起來。
這邊倒是其樂融融,宮裡那邊卻是水深火熱。
不,水深火熱的只有太子一個。
“啪!”
太子捂著被打的半邊臉,愣著看向皇上。
“父皇……”
“你可知你錯在哪裡?”皇上平靜地看著他,問道。
太子放下手,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兒臣錯不該私自囚禁聖女……”
皇上搖搖頭。
太子又道:“兒臣錯不該讓聖女替兒臣卜暑單的事。”
皇上還是搖搖頭。
太子這回懵了,不是聖女的事?那是何事……
“父皇,兒臣並沒有妄想把暑單收入自己麾下,兒臣只不過是想找到她殺了她罷了,此妖姬會使法術,還能消除異能,不能再讓她繼續為非作歹了。”
皇上失望地繼續搖頭,此子,成不了大器了……
他沒有理他,正要拂袖而去。
太子以為他還在氣夜千燈被反噬的事,他膝行著追上皇上的腳步,抓住他的衣襬,“父皇,兒臣真的知錯了!”
皇上止住了腳步,“你連錯在哪兒都不曉得,朕實在是不想再與你多說。”
太子瞧他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