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鬆了口氣,起身落座又繼續開吃,不過都不敢像之前那樣大聲說話互相敬酒了,都是安安靜靜地吃,隨時留意著皇上的臉色,就怕他突然發飆當場要殺個人助助興什麼的。
新郎和新娘子繼續敬酒,方才算是敬過了皇上,便不往他那兒湊了。
二人略過了皇后,徑直就往皇子們那一桌去了,綠衣和紅紅各自捧著茶壺和杯子跟在二人後頭。
皇后見狀又想要開口斥責一番,卻被皇上按了一下手,“皇后,身子若是真不爽利,就回宮去吧。”
皇后聞言雙瞳緊縮,不敢再多言。
皇上怎麼會讓皇后再和紀寒雙交鋒呢,別等下好戲還沒看成,倒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乾脆讓皇后閉嘴。
那邊兩位新人從太子開始敬起。
太子和太子妃見他們過來敬酒,雙雙站了起來。
紀寒雙看著紀白雪臉色木然、目光呆滯的樣子,多少也有些觸動,嘖,太子真是的,把人都給折磨成這樣了,如今的紀白雪跟木偶有啥區別。
不過這也是當初紀白雪自己選擇的路,自己做姐姐的攔也攔不住,木偶便木偶吧。
或許有一天,她不是死在東宮,就是在那鳥籠裡覺醒。
“二妹妹,你的臉色怎的這般差勁?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剛好外祖父在這裡,要不我帶你去給外祖父瞧瞧?”
紀白雪怎會不知道紀寒雙心裡在嘲笑自己當初死賴上太子,如今這個結果,她定是看得很開心的吧。
紀白雪艱難地牽動嘴角,擠出一個笑來:“多謝皇嬸關懷,我很好。就不勞煩陶神醫了。”
她這一笑,卻比哭還難看。
“嗯,你沒事就好。好在今日主母沒來,若她瞧見你這毫無血色的瘦弱模樣,得多傷心啊。”
此話一出,紀白雪不禁回想起以往在相府,那由林氏護著的作威作福的幸福日子。
如今回頭一看,恍如隔世。
往事不可追憶,紀白雪雙眸開始湧出淚光。
她趕緊低下了頭,掏出帕子假裝咳嗽地樣子捂住了嘴,手快速地在眼角擦過。
紀寒雙見她這般也覺得沒什麼興致,轉頭又看向太子。
“殿下,往後我家二妹妹還需你多多費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東宮受了多少苦呢。”
太子木訥地點了點頭,“好。”
眾人怎會沒看出來,從紀寒雙走過來這一刻,太子的雙目就沒離開過她那饞人的身子。
零釋冽端起酒杯挪步擋在太子和紀寒雙中間,“皇侄,來喝酒啊,這頓飯我請了,酒你一定要喝哦。”
太子被擋了視線,又發作不得。
只得仰頭喝了手裡那杯酒。
三皇子看著太子這失神的模樣,揶揄道:“今日是皇叔的大喜日子,太子怎的這般模樣,瞧著很不開心啊。”
說罷又轉頭看向同樣望著紀寒雙失神的五皇子。
零釋冽順著三皇子的視線看去,好傢伙,又多一個情敵!
太子“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沒理會三皇子。
紀寒雙覺著這一個個敬也不是事兒,敬一個別的又要說幾句風涼話,這場戲得唱到什麼時候。
綠衣剛給她滿上一杯,她直接就端起來,衝著眾皇子笑道:“我和王爺就不一一敬諸位殿下了,咱們乾脆直接碰個杯就算了,如何?”
“好啊好啊,我:()異能狂妃:王爺你又掉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