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皇上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便上前一步道:“寒王妃,醉蝶醉蓮好歹也是皇上親自賜婚於寒王的,難道不該重新置辦婚禮?”
“啊?陛下方才不是說,特意派她們來輔佐我料理府中事務的麼?現下我和王爺都累了,她們也是時候該幹活了。難道她們不是當妾而是來當主子的不成?”
此話一出,陶夜雲三家和聚寶樓的人,都笑了起來。
皇上捂在小心肝上的手手抓緊了龍袍,感覺自己那砰砰砰的心跳,跳得比登基那日還要快速,還要猛烈!
只不過登基那日是興奮的跳動,而現下是想要跳起來破口大罵的激烈跳動。
皇后被堵,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身為寒王府的當家主母,怎能如此肆意妄為?”
“娘娘說的不對,怎麼使喚府裡的妾室,不是由我這寒王府的當家主母說了算麼?我這是行使主母的職權,哪能叫肆意妄為呢。真正的肆意妄為應該是在旁人看我笑話時,我直接上去一刀捅一個,那才叫做肆意妄為呢!”
皇后氣的臉色發青,指著她怒道:“你!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的皇上終於在皇后扛著這波傷害時,平緩了下來。
好不容易順了口氣,也不想再與紀寒雙這粗鄙之人鬥嘴了,就怕再說多幾句,今晚別說批摺子了,就連綠頭牌都不用翻,回宮後直接躺床上思考帝生得了。
反正倆眼線是留下了,羞辱的目的也達到了,見好就收了。
“罷了,罷了!後宅之事也不歸朕管,擺駕回宮!”
內侍得了令,大聲傳唱道:“擺駕回宮~”
皇上拂袖而去,皇后也只能跟上。
呼啦啦一群人走了,那些不相干的見沒熱鬧可看了,都一一開始告辭走人了。
當然每走一個,門口的侍衛都讓他們把帶來的賀禮又原封不動地帶回去。
眾人白吃白喝這頓喜宴,熱鬧也看夠了,拿著賀禮樂呵呵地各回各家了。
三皇子看著客人一個個離去,嘴角瘋狂上揚。
有意思!紀寒雙此人,實在太有意思了!
區區一廢物,卻敢做出此等大事!
難道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麼?不在乎寒王府的名聲麼?
不,她若是在乎的話,當初就不會拒絕和紀白雪共侍一夫了。
何況寒王府式微多年,早已沒什麼威望了,又何必在乎那些無用的名聲。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紀寒雙才轉頭笑盈盈地看向眾皇子,那眼神像是在說「都快點走吧,看著你們都煩死了」。
七皇子首先起了身,“皇嬸,今日鬧成這樣,很抱歉,還望你別生氣。我帶的那些賀禮是真心實意祝賀你和皇叔的,不要再讓我拿回去了,改日我再來看望皇叔。我先走了。”
紀寒雙笑著柔聲道:“好孩子,皇嬸懂你的心意,今日你還未吃飽吧?沒事兒,改日你若來,皇嬸給你做好吃的。”
七皇子聞言,蒼白的臉有了些許紅潤氣色,燦爛一笑,“好,謝皇嬸。”
“嗯,去吧。”
門口的侍衛見七皇子出來,也沒讓他拿回賀禮,畢竟王爺和王妃對七皇子什麼態度,他們這些屬下還是看得懂的。
七皇子走後,紀寒雙看著剩餘的幾位皇子,“諸位殿下,請吧。”
二皇子、四皇子齊齊動身,路過紀寒雙和零釋冽身側時,笑道:“寒王府能有皇嬸這樣的主母鎮宅,皇叔好福氣。”
紀寒雙從方才對著七皇子時那真誠的笑切換成了虛偽的笑,回道:“這不是得多謝陛下把我賜給了王爺麼,陛下聖明!”
三、四皇子聞言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同時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皇叔皇嬸,告辭!”
紀寒雙揮了揮手,“不送!”
末了又朝二人的背影喊道:“記得把賀禮拿回去!”
二人並未回身,而是伸長手像後襬了擺,“不拿了,就當做是看戲的打賞了。”
紀寒雙衝著二人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吐了吐舌頭,一臉嫌棄。
五皇子看著她這調皮可愛的模樣,心裡又發哽了,只能低著頭掩蓋自己的心酸,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去,只短短一句:“皇嬸,告辭。”
“嗯吶,快走吧。”紀寒雙毫不留情地擺擺手。
夜千燈看著五皇子的背影,腦子裡突然就出現了一幅畫面,夜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