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說這話可折煞悅心了,悅心承蒙將軍和太師關照才能存活下來,不敢奢望太多。阿棲與大公子一年之期的約定我已知曉,感謝將軍念在殿下的情分上,救阿棲脫離困境。”
“阿棲這孩子老夫瞧著挺好,什麼一年之期老夫是不當真的,等滿一年直接讓他們倆成親。”
凌夫人沒想到陶老爺子是真心想促成這門親事的,欣慰道:“阿棲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指望了,只要她平安無事,我也瞑目了。”
“說什麼喪氣話,你這又不是真的病了,瞑目什麼呀。凌夫人一愣,“誒?我不是快死了嗎?”
“有老夫在,死不了。”
“將軍,我這是?”
“你不是病了,你只是被異能詛咒了。”
凌夫人剛想開口,便聽到門外響起凌太師的聲音。
“什麼?!”
凌棲扶著凌太師進了屋,還沒落座,凌太師再問:“老陶你這話何意?”
“就字面意思,你家兒媳婦她中咒了,下咒之人應具有詛咒異能。一開始只是輕微的不適,而後時日一常,便慢慢從不能出門到不能下榻,與重病纏身的症狀無異,宮裡的太醫都是中級異能者,怎能破得了高階異能者的咒。吃再多的藥也是白搭。”
凌太師聞言稍稍思忖幾許,在屋內踱了幾步,仍舊毫無頭緒。
“老陶你這意思,我府內有會下咒的高階異能者?”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悅心她嫁與你家凌小子之後,從未出過太師府,與何人有過仇怨?你府裡出了一下咒高手,你竟無知無覺,那賊人就想著待悅心一死,好握住這府中大權,很難說這太師府裡沒有其他人中過她下的咒啊。”
陶老爺子說得這麼明顯就差直接念出那人的名字了,凌太師怎麼也該聽懂了。
病床上的凌夫人也聽懂了,她這是擋著某人的路了。
在場的也就凌棲一臉懵。
此時她的腦袋瓜裡有很多問號。
母親中咒了?
府裡有高階異能者?
陶神醫知道母親的閨名,他們是舊相識?
所以陶神醫和祖父也是老熟人了?可是他們兩家不是多年來一直沒來往過嗎?
凌太師回過神來,又轉頭往花廳去了。
凌棲想跟著去的,可是被陶老爺子攔住了。
“阿棲你留在這兒陪陪你母親,老夫去瞧瞧便可。”
待陶老爺子出了屋,凌棲搬著凳子坐到凌夫人床邊,這才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母親,陶神醫他不是第一次過來太師府嗎?怎的知曉你的閨名?他和祖父與你都是舊相識嗎?
凌夫人嘆了一口氣,想要坐起身來,凌棲見狀趕緊扶她起來靠在床頭上,還在背後墊了個軟墊。
“這件事你父親都不知曉,倒是你先知道了。”
凌棲安靜地坐著,等著她的下文。
凌夫人深嘆了一口氣,這才慢慢說起當年往事。
“我幼時家鄉被洪水淹沒,父母親帶著我一路逃往京都尋親戚投靠,路上生了重病雙雙去了,獨留我一人流浪,運氣好被大皇子撿回來帶在身邊養著。
此後就一直伺候在大皇子身側,當時儲君未定,朝局紛亂,大臣們都站在了二皇子那邊,老寒王和陶將軍卻推舉大皇子為儲君,由此被二皇子記恨上。
先帝崩殂,二皇子登基,大皇子被貶至邊境,永世不得回京。邊境貧寒,風沙大,他不忍我跟著他受苦,臨走時把我託付給太師和陶將軍,只帶著幾個心腹便出發了。
陶將軍本想讓我跟著陶家主的,但當時陶家主與陶夫人青梅竹馬兩恩愛,我不願插足他們,太師憐我孤苦一人,便收了我為義女,從此我便住在太師府裡。
陛下登基不久後,一道聖旨遣了老寒王前去賑災,老寒王剛走一日,寒王府就被滅了門,陶將軍趕到時只剩餘幾個忠衛護著老王妃和年幼的世子浴血奮戰,然對方是做足了功夫前來的,老王妃最終是給世子擋了刀劍而死的,陶將軍也身受重傷,從此再也提不起劍來。
那日,陶將軍重傷未愈獨自來了太師府,與太師關在書房裡頭敘話,不到半個時辰二人便吵了起來,自那以後,陶將軍便再也未踏足過太師府,也沒再去過寒王府,陶家便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不久後,太師便做主讓我嫁與你爹。你爹他不喜我這無趣之人,大婚也是隨便應付過去的,就那一次我便懷上了你。
懷胎八月時,一日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