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爺子聚神診了好一會兒,才對綠衣道:“今日王妃吃喝用過的器具,都拿來讓老夫瞧瞧。”
綠衣得令而去。
醉蓮聽罷,手不自覺地就抓住了醉蝶的手臂。
這下子就連醉蝶也不是很有把握了,畢竟陶神醫一下子就查到器具那頭了,這進展實在快了些。
綠衣沒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手上端了一托盤,托盤上放著碗筷和茶杯等器具。
陶老爺子挨個兒地拿起來細查。
直到手定在了那個茶杯上頭,“王妃今日用這個杯子喝過誰倒的水?”
綠衣看向愣在那兒的醉蝶和醉蓮,“是兩位側妃敬的茶。”
“哦?”陶老爺子聞言,走到二人面前,在距離她們三步之內的地方停下,往二人身上細細看去。
醉蝶低聲喝道:“陶神醫!非禮勿視!咱們可是陛下御賜的寒王側妃!”
“老夫不過是尋著杯子的毒氣尋到這兒來罷了,側妃為何如此動怒?”
“陶神醫這意思是要把王妃中的毒賴在我們身上了?”
陶老爺子捋了捋白鬚,“不是要賴在側妃身上,老夫很確定,就是蝶側妃下的毒!”
醉蝶語氣心虛道:“陶神醫單單憑著那什麼毒氣就要給本側妃定罪,太過妄斷了些。”
醉蝶心裡清楚,那杯子的毒氣早就在摔下地時散了個乾淨,怎麼可能還有殘留毒氣這麼一說,一定是紀寒雙懷恨在心,讓他這麼指認的。
“到底真相是不是如此,側妃可敢與老夫一道上殿,到陛下面前分說?”
醉蝶自信自己的用毒水平,絲毫不怕這一招。
“本側妃問心無愧!”
“那便請吧。”陶老爺子挑釁道。
“走就走!”醉蝶一甩衣袖就出了屋子,醉蓮見狀趕緊跟上。
陶老爺子朝綠衣道:“綠衣,去傳陶家眾人來,咱們上殿去,給雙兒撐腰!”
綠衣點頭稱是,抬步便出了去。
金鑾殿——
皇上剛與眾臣議事完畢,正準備退朝。
一內侍疾步走到他身邊,附身低語了幾句。
眾臣只見皇上的臉色微沉,擺了擺手道:“讓他們進殿吧。”
內侍快步出了殿外,隨後便見紅紅和橙橙抬著病榻上的紀寒雙進了來。
陶家人和寒王,以及醉蝶醉蓮跟在後頭。
眾臣和幾位皇子不明所以,這是要作何?
因著皇上有改立儲君的心思,故而這幾日開始幾位皇子即便沒有朝廷職務,也是需要上朝學習一下如何處理政務的。
紀寒雙頭上戴著帷帽,顫抖著要下地行禮,綠衣趕緊上前去扶著她。
只見她朝著皇上盈盈一禮,操著哭腔悽聲道:“紀寒雙參見陛下。”
陶家人也跟著給皇上行禮,跪在那兒等著叫起。
皇上存心要給陶家人下馬威,並未叫起,而是佯裝出一副痛心的嘴臉,“弟媳這是怎麼了?為何戴著帷帽上殿來?”
紀寒雙哀慼哭訴道:“今日清晨,兩位側妃去給臣妾奉茶,可她們前腳剛走,隨後我的臉便毀了容!臣妾要狀告醉蝶醉蓮兩位側妃謀害正妃!”
說罷,紀寒雙把帷帽拿了下來,露出了那張長滿了毒瘡的臉,把眾人嚇得夠嗆。
尤其是五皇子和太子。
五皇子還好,只是稍稍震驚一下,畢竟他也沒有到深愛的地步,見色起意的一見鍾情,毫無感情基礎,脆弱不堪,一擊即碎,加上自己也接受了紀寒雙是皇嬸的身份,故而眼下也沒有太過失望。
倒是太子,前日參加喜宴見到了美貌巔峰的紀寒雙,成功喚醒了他頹靡多日的慾望,離了寒王府後,他就趕緊回東宮摁著紀白雪就來一場試驗,果然是痊癒了!
眼下見到滿臉毒瘡的紀寒雙,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感覺他又不行了!太嚇人了!
二皇子和四皇子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才多少天呢,就搞成這樣了,嘖嘖,女人真可怕。
三皇子倒是波瀾不驚,他雙目微眯,視線在紀寒雙和零釋冽二人輪轉了幾回,又看向兩位側妃,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七皇子看著紀寒雙,一臉急切,看樣子是真的擔憂皇嬸,本就只有那張臉還算湊合了,若是連臉都毀了,那皇嬸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啊……
排在前頭的紀相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報應啊,連上天都看不過眼了,這不就狠狠地打擊了紀寒雙這有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