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毀了容”怕別人嘲笑,故而紀寒雙他們一開始她們進宮坐的就是以往那種普通的馬車,而不是那輛歐式婚車。
此時馬車裡面坐著等候已久的阿南。
紀寒雙一上了馬車,就趕緊先把臉上的妝和那些髒東西都擦乾淨。
阿南取了她一小縷頭髮後便開始捏小泥人兒了。
一盞茶左右,零釋冽看著車廂裡多出來的跟紀寒雙長得一模一樣的泥人,有些恍惚。
怎麼可以做得這麼像……
他伸出手在泥人的面前晃了晃,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
誰料泥人卻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微笑道:“王爺?”
這一聲嚇得零釋冽趕緊把手放了下來,摟住紀寒雙的脖子,“娘子,我怎麼感覺有點瘮人呢……”
紀寒雙見他這樣子不禁笑了起來,“王爺,別慌啊,它沒有自主意識的。”
“那,那它是怎麼……”
紀寒雙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零釋冽看阿南的手。
零釋冽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阿南五根手指處延伸出五條透明的絲線,與泥人連在一起。
“誒,難道這就是類似於曉組織的那個蠍一樣的傀儡術?”
“嗯……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可是那天‘樓主’說話的語氣明明就很紀寒雙啊,我以為是泥人有靈魂的呢。”
“哈哈哈哈哈,很紀寒雙嗎?”
零釋冽懵逼著點點頭,“對啊……”
“那是阿南學著我平日裡說話的語氣來控制著泥人說的。”
說罷,阿南像是要向他證明什麼似的,手指一動,就聽泥人道:“我不樂意。漂亮又不能當飯吃。與你無關。”
“對對對,就是這語氣,與娘子一個樣兒。”
突然零釋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挪挪屁股,湊到阿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盈盈道:“話說,南哥,能不能幫我也搞一個?”
嚇得阿南趕緊挪了幾下離他遠了一點點,朝他拱手作揖道:“王爺想要儘管吩咐便是了,阿南擔不起王爺一聲‘南哥’。”
零釋冽又跟著他挪了挪,“哎呀,我們都是一家子了,別這麼見外嘛。再說這玩意兒又不是說弄就弄,總會消耗你的異能不是麼,我也是託了娘子的福才能見識到這麼神乎其技的異能,叫聲南哥值了。”
阿南還想再往一邊挪,發現已經到車廂壁了,退無可退,他不敢直視零釋冽的雙眼,低頭小聲道:“額……王爺,我才十八……比王爺還小上兩年……”
紀寒雙坐在對面扶額看著零釋冽像逼良為娼的街頭小混混一樣,嘆了口氣,“阿南,給他弄一個吧,我先走了。”
前頭趕馬車的紅紅聽見紀寒雙要出發了,經過一個無人巷口時放慢了速度,紀寒雙下車之前看向綠衣,“綠衣,‘王妃’就拜託你和阿南了。”
綠衣點點頭,“姐姐放心,祝姐姐一切順利。”
紀寒雙摸摸她的頭,“好。”
說罷掏出一條面紗矇住了臉,一躍而出,身影快速地消失在暗巷中。
零釋冽見紀寒雙自個兒先走了,一拍大腿,“哎呀,還想著跟娘子去幹大事的,阿南,你快點,需要什麼,頭髮嗎?”
阿南愣著點點頭,“……也可以的。”
零釋冽匕首一割,直接給了阿南一大撮頭髮,“夠嗎?”
阿南繼續愣著點點頭,還未等他開口,零釋冽人就消失了。
車廂裡瞬間就只剩下了阿南和‘王妃’,還有阿南手裡的那一大撮頭髮。
“……其實,不用這麼多的……”阿南喃喃道。
馬車繼續朝寒王府而去。
另一邊,紀寒雙速度極快地到了夜府後門,她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有人小聲道:“你是誰?”
紀寒雙也小聲對接道:“我是我。”
隨後門便開了。
紀寒雙閃身進去後把門關上,轉過身來才發現來應門的竟然是小五。
“見過王妃。”小五朝紀寒雙行了一禮。
“五小姐,怎麼是你來這裡守門?”
“爹爹和家主他們正與各地趕來的頭目商議解散門徒的事,嬸嬸他們正忙著安排府裡這麼多口人的吃食。因著今日王妃要來,三姐姐便讓這邊院子的下人全都調過去伙房幹雜事了,還讓我專門守在這裡等著王妃到來。”小五一邊帶路,一邊道。
紀寒雙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