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對著零釋冽發火,只能對著紀寒雙一人無能狂怒。
“還未成婚就如此摟摟抱抱,簡直是有傷風化,紀大小姐許是生母早逝,無人教養,才做出這種無恥浪蕩之事。”
紀寒雙最討厭別人拿她生母說事。
別的話再難聽也可以當耳邊風,可是說她娘死的早沒教養,那就是踩著她底線了。
她雙目微眯,眼神帶著殺氣。
“太子殿下,相較於你在未與我退婚之前,便與二妹妹在閨房裡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我和王爺這樣正經的未婚夫妻共乘一騎,可算是清白得不得了了。
皇族的教養又比我這個無母的孤女高尚到哪裡去呢?需要我把那日看到的場景細細畫下來,拿去書社拓印出來當街一人派一份,好讓整個零釋國欣賞一下太子和二妹妹的無限風姿嗎?”
哼!說我沒教養,那麼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就別想過安心日子,惹惱了姐,姐把你們倆演得小黃書全都派發出去!
圍觀的百姓們一陣譁然,這紀大小姐也太絕了,膽敢如此威脅太子。
不過也有不少好色之徒一聽這話都漏出了淫笑,眼神帶著色氣看向此時剛好走到門口的紀白雪。
太子聽後只能指著她大吼道:“你!你!!你!!!”
卻“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馬上的零釋冽及時補上一刀:“你什麼你啊!快回頭看看你那小淫婦正站在門口被大家看笑話呢!哈哈哈!娘子,咱們走,別理這些大傻子!”
眾人:大傻子罵人家大傻子,明明寒王你才是那個大傻子!
紀寒雙一夾馬背,載著零釋冽悠然而去,身後不斷傳來他們倆豪放的笑聲和互相誇讚。
“王爺,你說得太好了,哈哈哈哈哈!爽!”
“娘子,你真的看到了嗎!不如現在馬上就回寒王府畫給我看吧!”
“不行,王爺你還小,可不能跟著那些個不知廉恥的學壞了!”
眾人:寒王身體不小,那心智確實挺小的,與三歲兒童無異了。
“那個不能看嗎?”
“不能!”
“那為何娘子你能看,卻不讓我看?”
“因為,我那日並沒有看真切啊!但是裡頭的聲音我倒是聽見了,嘖,那叫一個此起彼伏,高潮迭起!”
“哈哈哈哈哈,娘子說得對,不要臉的東西!”
紅紅騎馬載著綠衣跟在紀寒雙他們後頭,也是忍不住笑得歡快,王爺和小姐實在是絕配!看這默契,沒誰了。
太子氣得腦子直突突,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直掉淚珠的紀白雪,突然覺得有些厭煩她動不動就哭的樣子。
他回頭看著那些圍觀的百姓,怒道:“看什麼看!都散了!”
隨後在百姓們的指指點點中坐上了馬車,掀開窗簾衝門口的紀白雪吼:“還不快上來!”
紀白雪見他如此惱怒,只得低著頭抹著淚珠,一副悽楚的樣子上了馬車。
太子見她像是沒完沒了似的,心裡又更惱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又在這兒裝什麼清純。
若是紀白雪坦蕩一點,也許太子也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好的,但是偏偏她這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樣子,讓太子對她更加厭煩了。
不由得懷念以往她那清純可人,善解人意的樣子。
以往太子也來過幾回相府的,但是紀寒雙都沒給過他好臉,她不阿諛奉承,也不獻媚於他。
反倒是紀白雪每每溫聲細語地與他開解,撫慰他,默默陪伴著他。
直到一日他來相府送一套新打的頭面給紀寒雙,半路遇上了紀白雪,與她笑鬧了一番,一時迷了心竅。
那日的紀白雪一身白衣如雪,襯得她那嬌媚的臉越發紅潤美豔,她牽著他的手進了客房,在他面前衣衫盡褪,露出雪蓮般美好的身子,她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一雙美目含情,讓他就那樣沉溺在她的嬌聲細語中,無法自拔。
彼時紀寒雙剛巧路過,聽到裡頭那令人臉紅的低吟纏綿之聲,想進去瞧個真切,卻被不遠處望風的侍女攔了下來。
當裡頭雲雨過後二人穿戴整齊出得門來,整個相府早就都知道了。
在紀家的見證之下,紀寒雙說她不願與自家姐妹分享同一個男人,太子覺得自己乃未來的帝王,往後三千後宮乃是常事,現下只是姐妹二人共侍夫君都做不到,那這婚約,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這樣無異能無才無德還不順從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