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儲君，就這點肚量，往後若是登基了，零釋國有此昏君，長此以往必定大亂。”
“皇后看上千燈，想以皇權逼我們夜家就範，此事一開頭本就是沒有回頭路了，眼下千燈逃離虎口，太子得不到便打算毀了夜家和聚寶樓，這對母子，心腸實在歹毒。”
“皇上對此事一直都沒插過手，想必也是拿太子試探一下夜家的深淺。”
紀寒雙見他們一個個心思透徹，也不插話，安靜地喝茶吃點心，還拿了一塊喂綠衣嘴裡，綠衣也不客氣，張嘴接住吃了起來。
這邊主僕倆吃的歡快，那邊夜家人還在開會中。
夜千燈坐在紀寒雙身邊，時不時給她添茶，很貼心地給綠衣也倒了一杯。
“寒雙，此次連累了你，我很抱歉。”
紀寒雙拍了拍手指上的點心碎屑，搖頭道：“說什麼連不連累的，咱們不是好友麼。”
“可是聚寶樓是你的心血，若是太子藉此把聚寶樓據為己有，你讓我於心何安？”
“所以我這不是來這兒與你商議了？咱們也不會傻傻地站在原地捱打不是麼，太子要傳咱們有私情，那咱們也可以傳他的私事啊，而且動作比他還要快！”
“寒雙你的意思是？把他不舉的事傳遍京都？”
“嗯吶，若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給他來這麼一手，打亂他的陣腳。一國儲君有這等隱疾，想必他和皇后私底下也是很著急的，不然就不會舉辦什麼百花宴了。
皇上那邊估計也是持觀望的態度，你想啊，比太子還優秀的皇子又不是沒有，我猜皇上已經在暗自考察別的皇子了。
一旦太子的隱疾傳遍開來，難道其他的皇子就不會動什麼心思麼？他們不可能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眾人不知何時停止了商議，都安靜下來，聽著紀寒雙的分析，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那依紀小姐之見，明日之事，該如何破局？”
“嗯，咱們可以今晚把太子有隱疾之事透露給其他皇子知曉，然後趕在太子傳出我們有私情之前找人把訊息散播出去，以傳言打破傳言。有了太子這等驚天大八卦，誰還會在意什麼聖女和樓主有私情這種小事，何況聚寶樓樓主從未在人前出現過，誰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到時候咱們只要極力否認，也沒人能去查證真假不是嗎？”
“寒雙，即便樓主不出現，聚寶樓還是逃不掉被太子查封的劫難，皇族看上了某樣東西，怎會輕易放手？”夜千燈柳眉緊皺，非常擔憂聚寶樓會被連累。
“嗯，這段日子想要開門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了，乾脆就給夥計們好好放一下假，聚寶樓就讓阿地封起來好了。這樣皇族也進不去，頂多就是圍起來罷了。”
“寒雙……對不起。”
“哎呀，沒事啊，大不了以後我有難了，你再來幫我一把就是了。”
“好。”
“此事暫且先這樣吧，我相信夜家人做事，定能走到太子前頭的是不是？”紀寒雙看向夜家主。
“紀小姐請放心，夜家別的不多，門徒倒是不少，散播訊息這種事，就交給我們了，保管明天早上起來，滿大街都在說太子之事。”
“如此便好，那我先走了。有事記得讓人去陶府通傳即可。”
說罷紀寒雙起身便要告辭。
夜夫人見狀趕緊喊住她，“紀小姐，要不留下來吃頓晚飯再走吧，飯菜都備好了。”
“不了，我還有要事，改日我再來吃，到時候夜夫人別嫌我飯量大就好。”
夜夫人聞言慈祥地笑笑，“好，只管來，來了便管飽！”
“嗯。”
夜千燈送紀寒雙走到門口時，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寒雙，在宮殿時，太子讓我給他卜暑單的事，我就試了一下，奇怪的是，她給我的感覺與你一模一樣，所以……你就是暑單，暑單就是你，是不是？”
紀寒雙把食指豎在唇邊，淺淺一笑，“秘密。”
夜千燈明瞭，也跟著笑了起來。
——
離開夜家後，紀寒雙和綠衣又趕著去了聚寶樓。
從後門那邊的梯子上了三樓後，掌櫃就站在門口等著了。
“樓主。”
“錢掌櫃，阿天帶來的貴客都處理妥當了嗎？”
“回樓主，已經處理好了，貴人們轉了輪盤拿著謝禮各自回府去了。”
“好，一會兒你讓天南地北都進來，我有話要交待。”
說罷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