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發讓開了一條路,只見太師走在前頭,後頭跟著陶老爺子和陶河。
凌太師三人來了後首先就給皇后、太子以及各位皇子行了禮。
“免禮。”
“謝娘娘。”
陶老爺子起身後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陶城,“這是怎麼回事?”
陶夫人即刻應道:“公爹,城兒被誣陷他對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行不軌之事,好在方才雙兒想辦法力證了陶家的清白,不然,咱們陶家今日,就要被整個京都看笑話了。”
陶夫人這話並沒有指名道姓誰是始作俑者,但是陶老爺子怎會看不懂這情形是如何一回事。
陶老爺子柺杖往陶城膝蓋戳了戳,“起來吧,又沒犯什麼事,跪什麼呢。”
陶城這才起了身,“祖父,孫兒是冤枉的。”
陶老爺子環視一圈,隨後把視線定格在皇后身上,“你若不是冤枉的,也無需雙兒給你證清白,老夫直接就家法伺候了。何時輪到外人來給你定罪。”
此話說的並不大聲,但在場的人都聽得見。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故意說給皇后聽的。
凌嫣見凌太師來了,趕緊跪到他面前惡人先告狀,“祖父!凌棲她打我!您可要為阿嫣做主哇!”
“你不說說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反而說我為了凌家而打了你,凌嫣,你可真是好樣的。”凌棲不疾不徐道。
凌太師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凌嫣,神色凌厲,“說說看,你做了什麼?若你是冤枉的,老夫”
凌嫣見凌太師露出此神情,便開始後怕了,以往太師生氣之前就是如此神色。
“我什麼都沒幹!”
“哦?那凌嫣小姐的意思是,阿天指錯人了?那你方才阿天走到你面前時,你心虛什麼?你慌什麼?!”紀寒雙趕緊補刀。
皇后突然喝了一句:“夠了!”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她,這場戲終於要收尾了?
“陶大公子之事,想必是一場誤會,香琴!還不快快向大公子認錯?”
皇后想息事寧人,紀寒雙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皇后娘娘,方才沒未查清真相呢,娘娘就讓侍衛把我大哥押跪在地上審判了,怎的這會兒又說是誤會了?香琴仗著自己是娘娘身邊的紅人,就胡亂攀咬大哥,若遇上個不能自證清白的,豈不是打落門牙和血吞了?”
“依紀小姐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皇后忍著怒意笑道。
“那當然是殺一儆百了,這樣才能讓宮婢們知曉,隨意誣陷清白之人是什麼下場。”
“紀小姐小小年紀,好歹毒的心思呀,小嘴一張就是一條人命。”
“這不是娘娘您的本意麼?”紀寒雙裝傻道。
皇后鳳眸微眯,殺氣瀰漫在眼底。
二人的視線隔空相撞,燃起絲絲火花。
好一個紀寒雙,看來當初太子退婚,著實是退得好,不然她這帶刺的花兒日日在東宮裡頭惹事,想想心裡都堵得要死了。
雖然現在的紀白雪也不是什麼好貨就是了。
紀寒雙有當眾翻盤的能耐,皇后也知曉若是繼續追究下去,自己也不好收場,何況此事本就是想給陶家一個警告罷了。
若是沒有紀寒雙橫插一槓,皇后本是打算硬逼著陶城收了香琴,一是膈應一下陶家和凌家,而是在陶府安插個眼線。
“香琴,你平白誣陷陶大公子,此風不可長,自我了結吧。”
皇后下了懿旨,香琴也只能認了。
只見她奪過一旁侍衛的佩刀,自己抹了脖子,血濺當場。
不少閨秀都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小臉蒼白,有些忍不住尖叫了幾聲。
經此一事,往後誰還敢對陶家公子有歹念啊,就憑紀寒雙這手段,要想動手還得多思幾番以確周全,貿然下手,只會被輕易反殺。
“本宮累了,擺駕回宮吧。”
皇后看都未看一樣香琴的屍體,擺了擺手,一副疲累不已的樣子。
內侍掐起尖尖的嗓音唱道:“擺駕回宮~”
待皇后一行人浩浩蕩蕩遠去後,太子走到凌嫣身前停頓了一下,“成事不足。”
走了幾步又停在紀寒雙面前,憤恨道:“紀寒雙,真有你的!”
“謝殿下誇獎,我知道我自己很棒!”
“哼,別高興得太早,明日還有好戲可看呢。”
“寒雙拭目以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