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家正堂。
“啟稟家主,昨夜都督行轅,有三人駕馬出城,往雲茫山方向去了。”
譙安聞訊後連忙喚來譙安商議對策。
“狄仁傑昨日還答應我等好好考慮出兵事宜,沒想到當晚就派遣下屬,前往雲茫山,他定是想調查緣由,招安雲茫山上的百姓。”
“區區三人,便敢闖雲茫山?恐怕還未到山上就會被那些刁民亂刀砍死。”譙周聞言,嗤之以鼻。
“話不能這樣說,萬一讓狄仁傑麾下之人與那吳大見上面,吳大再對其道出實情,那吾等危矣。”譙安有些焦慮道。
“叔父無需擔心,我這就派人聯絡雲茫山上的陳二,讓他見了這三人格殺勿論。”譙周不以為然。
譙安點點頭道:“嗯,理應如此,若是將這三人殺了,那吳大更不會有退路可走了,這擅殺官兵的罪名可是不小,狄仁傑也會一怒之下答應我等圍剿雲茫山的請求。”
“周兒,你去辦吧。”
沒有人知道,雲茫山上的二當家陳二,吳大的左膀右臂,竟是譙家的人。
原本譙家還想養養雲茫山上的匪寇。
待將來合適時機,就把這個禮包拆開,讓陳二尋機殺了譙大,歸順朝廷,作為譙周升官所需的功勞。
別人養寇自重,譙家養寇囤功。
但這一切因狄仁傑的到來,發生了改變,譙家為了保全自身,只得割捨,希望儘快發兵剿之,將這夥刁民殺乾淨,避免夜長夢多。
畢竟,這幫刁民確實是他們譙家不斷迫害,使其不得不上山落草為寇的。
……
三日後,
譙周火急火燎的前來。
“叔父,大事不好,雲茫山上傳來訊息,那狄仁傑派去的三人,其中有一人,簡直是個怪物!一人一劍,百十個人近不了他的身,此事最終驚動吳大,吳大已與此人展開詳談!”
譙安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百十個人近不了身?這怎麼可能?此人是那錦衣衛指揮使?”
譙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道:“不可能,不是陸炳,昨日還有人在閬中城裡看見陸炳,絕不是他!”
譙安眉頭緊皺,在堂中來回踱步:
“一群廢物!烏合之眾,竟被區區三人闖山,那吳大也是個廢物,他與我譙家、與郡衙對著幹時候,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遇到狄仁傑的人就不行了?”
“叔父息怒,如今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應想想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譙周上前勸慰道。
“密切關注雲茫山的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速來稟報,姓狄的,你想將老夫逼上絕路,老夫若不得已,只能啟動第三套方案了。”
譙安惡狠狠的說道,眼眸中透出殺氣。
……
又過了一日。
“完了,叔父,陳二來信,昨夜吳大已將近年來,巴西所發生的所有事皆對狄仁傑麾下,那個姓李的道出,而且吳大也同意下山,接受朝廷大都督的招安,估計他們今日就會一同下山,回到閬中,面見狄仁傑。”
譙安聽聞此言,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穩,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片刻後,他緩過勁兒,大喝道:“快!快去閬中告知朱定,不管用任何辦法,切不能讓那幾人回到閬中!”
……
夜,閬中城外十里處。
夜幕之下的李元芳對著身旁壯漢說道:
“吳兄,今日天色已晚,閬中城門已經關閉,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在這小廟先對付一晚,天明之後再進城,你我一同面見狄大人。”
“可不敢與將軍稱兄弟,草民但憑將軍安排。”吳大惶惶不安道。
這幾日來,他也知道了李元芳的身份,羽林衛指揮使,天子衛帥。
雖然李將軍平易近人,但吳大也有自知之明,李將軍高高在上,他一個泥腿子可不敢與其攀上關係。
李元芳輕輕一笑:“不必如此,我說過,我原本只是一個荊襄遊俠,不是什麼世家之人,你我身份差不了多少。”
……
子夜,李元芳一行人在閬中城外的小廟暫歇息。
李元芳雖讓眾人休息,自己卻未放鬆警惕。
陳二在半個時辰前便說要外出解手,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讓李元芳隱隱感覺不對勁。
忽然,他敏銳察覺遠處有異動,隱隱有馬蹄聲傳來,且人數不少。
李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