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回到自己的房間,顧逸軒忙不迭地去找來傷藥,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後背的傷口。
“公子,都怪我,若是我……”顧逸軒滿臉愧疚,眼神中滿是自責。
李哲倒吸口涼氣,忍下:“怪你?為什麼怪你?這不是我自己的打算嘛?”
顧逸軒低垂下頭:“可……”
李哲打斷:“好了,別說這個了,倒是你,啊?那狼來了,還讓我站你前面,都不知道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
顧逸軒頭更低了些,手也忽的沒輕沒重。
“嘶!”
顧逸軒慌不擇路,伸出了手:“對…對不起,公子!”
李哲緩過了勁:“你小子,要是大些,我保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話說,明兒開始你跟著護院練武!”
顧逸軒一愣:“啊?”
李哲趴在床上,瞧不清神情:“怎的?不願意?”
顧逸軒連連搖頭:“不不不!”
“願意就練!”
次日清晨,陽光尚未完全穿透雲層,顧逸軒便已早早起身,來到了李哲院中。
此時的護院早已站在了院子前,望去,猶如雪松佇立。
護院見顧逸軒前來,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專業:“逸軒,練武講究的是恆心與毅力,今日先從基本功練起。”
他雙腿顫抖,額頭汗珠滾滾而落,沒一會兒,便感覺雙腿痠痛難忍,彷彿有千萬根針在扎。
但他一想起李哲受傷的後背,想起那夜狼群來襲時的無助,心中便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咬牙堅持著。
護院在一旁耐心指導:“下盤要穩,膝蓋不可彎曲過度,挺直腰背,猶如蒼松立崖。”
顧逸軒依照教導,努力調整姿勢,儘管雙腿已如灌了鉛般沉重,卻仍一聲不吭。
護院反手,一根約莫兩尺木棍,揮手,打在了顧逸軒的大腿之上。
“啪!”
木棍落下,顧逸軒吃痛,身體猛地一晃,但他強忍著沒有發出痛呼,只是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
“腿分得太開,重心不穩!”護院呵斥道,眼神中毫無憐憫,“若連這最基本的姿勢都站不好,還談何練武保家護主?”
顧逸軒咬著下唇,低聲道:“徒兒知錯,定當改正。”
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土。
護院再次舉起木棍,在他身側虛晃一下,顧逸軒本能地想要躲避,卻又生生忍住,保持著姿勢不動,唯有那微微顫抖的身軀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疼痛。
“集中精神,莫要被外物所擾!”護院嚴厲地說道。
顧逸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護院的教導,一點點調整著自己的站姿。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陽光逐漸變得強烈,灑在院子裡,將顧逸軒的身影拉得斜長。
終於,護院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今日扎馬步就先到此處,明天繼續!”
“師傅!我難道就練站馬步嘛?”顧逸軒一臉疑惑與不甘,本以為練武會有諸多花樣技法,不想首日竟只是枯燥地扎馬步。
護院微微抬眼,神色依然冷峻:“基礎不牢,地動山搖。這扎馬步乃是練武根基,你連根基都未穩固,便想修習其他?”
顧逸軒心中雖仍有不解,但也知曉護院所言非虛,只得默默點頭。
回房途中,顧逸軒遇見了李哲。
李哲見他雙腿打顫,走路略顯蹣跚,打趣道:“如何?這練武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顧逸軒強撐著精神,回道:“公子,雖辛苦,但逸軒定不會半途而廢。”
李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此決心自是好,你且好好練,日後定能有所成。”
李哲語重心長的開口:“好好練,本公子以後的安全可都靠你了!”
夜裡,顧逸軒躺在床上,只覺雙腿痠痛腫脹,似火燒般難受。
可一想到李哲對自己的期許,想到要在日後能真正護其周全,他又覺得這疼痛尚可忍受。
他在黑暗中默默攥緊了拳頭,心中暗自定下目標:定要在最短時間內將基本功練紮實,早日習得高強武藝。
畢竟,如今也就只有這般方式變強了。
深吸一口氣,起身,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運轉《太陰吐納養輪經》
這功法倒是奇特,竟讓自己的腿的痠痛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