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久,才睜開了眼眸,吐出一口濁氣。
沒想到僅是一層便讓它的修為更進一步。
這也讓它明確的感覺到喉嚨之中,似有似無的一種東西,堵塞了自己,話語便只得叫嚷。
橫骨嘛?興許是吧?說起這個,修行之路,境界又該如何劃分呢?
抬頭,看向明月,心中疑惑深了些:是同前世所說,道三,仙六,凡九境嘛?
搖頭,誰又知道呢?
所謂的境界又是誰劃分的?他不知道。
展翅,撲騰起翅膀,思索起先前護院所言迷霧森林。
去嗎?自然是要去的。
它迎著夜風,向著迷霧森林的方向疾飛而去。
夜空中高懸的明月灑下清冷的光輝,為烏鴉的前行之路鋪上一層銀霜。
它雙翅有力地扇動,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呼嘯聲。
話說…迷霧森林在哪?
烏鴉忽的停頓下,呆愣著,似乎它好像不知道位置,可…來都來了。
如今已經飛出襄陽有些距離了,回去?讓顧逸軒笑話嘛?他做不出來這種半途而廢的事。
罷了,隨便找個方向飛吧!
反正自己時間多,沒事也可以練練術法。
烏鴉心一橫,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振翅高飛。
它飛過連綿的山巒,山巒在月光下猶如沉睡的巨獸,沉默而威嚴。
腳下的河流如銀色的絲帶蜿蜒,潺潺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夜裡若有若無。
不知多久,只是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往返數個日月。
直到今天,意外出現了!
今天,它一如既往的趕路,穿過了平原,進入了綿延的高山,低下,是一聲吵雜。
烏鴉低眸俯瞰,只見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落了水,撲騰著求救。
不知是不是人性的譴責還是善良的作祟,烏鴉頭一次不求回報的救了他。
說實話,這糙漢子很沉,沉的出奇。
可惜,這事出突然,早已昏死了過去。
烏鴉撲騰的羽翼將水漬盡數褪去舒展了下,這才環顧四周準備離去。
可樹上盤旋的蟒蛇卻虎視眈眈的瞧著這邊,彷彿等它離開,這糙漢子便會喪命腹中。
烏鴉警覺地瞪著樹上的蟒蛇,它可不會輕易將這剛救下的人再送入蛇口。
它雙爪緊緊抓著地面,喉嚨裡發出低沉而威懾的鳴叫,警告蟒蛇不要輕舉妄動。
蟒蛇似乎被烏鴉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沒有發動攻擊,但也並未退縮,依舊盤踞在樹枝上,吐著信子,那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下方。
救他出水便耗費了它近半體力,想帶他離開,大抵是不能的,只能同這蟒蛇僵持一二。
就這般,從上午一直到了下午,從遠處傳來了聲響,大抵是糙漢子的家人見他一天未歸這才進山尋找吧?
隨著那聲響逐漸靠近,一群人匆匆趕來。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剛毅的老者,看到躺在地上的漢子和盤旋於樹的蟒蛇,先是一驚,旋即年輕漢子們便揮舞著手中棍棒,將其驅趕的離開了去。
蟒蛇憤恨,卻也知曉窮寇莫追的道理,轉身進了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