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話,還要稍微遠些,約莫三四十里地的模樣。
對於許祺安來說,騎著馬,一天便也就到了客棧。
至於說的沒幹糧吃,不過是騙方忌的罷了。
可惜,方忌並不上當。
隨著距離京都越來越近,官道上的行人與車馬也漸漸多了起來。
許祺安勒緊韁繩,放慢速度,以免衝撞了他人。
方忌在他頭頂盤旋了幾圈後,落在馬背上,不滿地嘟囔著:“這一路人越來越多,吵得我頭疼。”
許祺安輕輕安撫著它:“再忍耐一下,等進了京都就好了。”
前方出現了一座規模較大的驛站,硃紅色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幾個驛卒,正忙碌地迎送著過往的旅客。
驛站的院子裡停著不少馬匹,馬伕們在一旁悉心照料著。
許祺安本想直接略過,繼續趕路,但他的馬似乎有些疲憊,腳步開始變得遲緩。無奈之下,他只好驅馬進入驛站。
剛踏入驛站,一股馬料混合著飯菜的氣味撲面而來。
驛站的大廳裡坐滿了人,有行色匆匆的商人,有身著官服的小吏,還有一些江湖俠客模樣的人。
許祺安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方忌則飛到一旁的窗臺上。
一個店小二趕忙跑過來,滿臉堆笑地問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許祺安說道:“只給我的馬喂些草料,我歇會兒就走。”
店小二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草料。
許祺安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周圍人的交談。
鄰桌的兩個商人在討論著京都的物價,一個說:“這次去京都,聽說絲綢的價格又漲了不少,也不知道咱們帶去的貨物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另一個則嘆氣道:“如今這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賦稅又重,全靠這一趟京都之行賺些錢了。”
不遠處,幾個官差在低聲議論著朝中的局勢,許祺安隱隱聽到一些關於某位大臣的任免訊息,但也不敢過於專注地去聽,生怕惹來麻煩。
休息片刻後,許祺安重新上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京都城在暮色中若隱若現,高大的城牆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橫臥在大地上。
城牆上燈火閃爍,彷彿天上的繁星墜落人間。
許祺安眺望著,心中估摸著時間,今天想入京怕是難了。
許祺安在離京都城門不遠處尋了一家偏僻的小客棧,牽著馬走進那略顯破舊的院子。
客棧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晃,昏黃的燈光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店小二無精打采地迎上來,接過韁繩,將馬牽到馬廄。
許祺安與方忌走進房間,屋內陳設簡單,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牆壁上掛著一幅褪色的山水畫。
方忌跳到桌子上,用爪子抓了抓桌面,“這地方可真簡陋,哪有村子裡自在。”
許祺安無奈地笑了笑,“將就一晚吧,明日再進城。”
他推開窗戶,夜晚的涼風吹進來,帶著些許泥土和草木的氣息。
遠處京都的燈火輝煌依舊,隱隱傳來絲竹之聲和人們的歡聲笑語,彷彿在訴說著那無盡的繁華。
方忌在一旁梳理著羽毛,突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我餓了。”
許祺安白了它一眼,“剛才不吃,現在餓了?都沒了。”
方忌撲稜著翅膀,語氣肯定“不,有烤雞。”
許祺安無語幾分:“豬鼻子啊你。”
許祺安拗不過它,只好起身,決定出去看看。
兩人走出客棧,沿著小路前行。
月光灑在地上,照亮了他們的去路。
沒走多遠,果然看到一家小酒館還亮著燈,那股烤雞的香味正是從裡面飄出來的。
許祺安走進酒館,裡面只有寥寥幾個客人。
他買了一隻烤雞和一些乾糧,便帶著方忌回到客棧。
方忌興奮地啄著烤雞,吃得滿嘴油光,“這才是美味,比那乾巴巴的烙餅好多了。”
許祺安一邊吃著乾糧,一邊看著方忌的饞樣,不禁笑道:“你這小饞鴉,慢點吃,別噎著。”
吃飽喝足後,許祺安躺在床上,卻久久難以入眠。
方忌蜷縮在他的枕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還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微的咕咕聲。
許祺安聽著方忌的聲音,望著窗外的月色,漸漸陷入了沉思,對明日京都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