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夜的幕帷,緩緩為山間披上一層金紅的薄紗。
山風輕拂,帶著草木的清新與晨露的潤澤,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林間鳥兒歡歌,似在迎接新日到來,清脆啼聲在山谷迴盪,喚醒沉睡的溪流。
溪水潺潺,越過石灘,奏響靈動的晨曲。
峰巒於晨霧間半遮半掩,朦朧如詩,仿若仙境。
山徑蜿蜒,落葉鋪就金黃之路,每一步都似踩在時光的弦上,發出細微的摩挲聲。
遠處農舍升起裊裊炊煙,悠悠融入雲霧。
田間作物掛著晶亮露珠,於曙光中閃爍希望。
山間清晨,是自然饋贈的寧靜畫卷,是心靈棲息的純淨港灣。
許祺安他眼神遊離而恍惚,彷彿被一層無法驅散的疲憊迷霧籠罩。
黑眼圈濃重地暈染在眼周,像是被墨汁浸染過一般,讓他看起來面容憔悴且蒼老了幾分。
原本梳理整齊的頭髮此刻也凌亂地耷拉著,有幾縷還倔強地翹立著。
見著太陽展露,不禁打了個哈欠,眼淚都不禁展露幾分。
低垂下眼眸,此時的方忌睡的正格外香甜。
許祺安嘟囔著嘴,自己沒日沒夜的趕了一晚上的路,它倒好,睡的香甜的很嘞。
許祺安無奈地搖搖頭,強打起精神,伸了個懶腰,關節處發出“咔咔”的聲響,彷彿是身體疲憊的抗議。
他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隨意地在周圍遊走。
忽然,他注意到不遠處的草叢裡閃爍著幾點幽藍的光,像是散落在地上的星辰碎片。
他好奇地走近,原來是幾株不知名的小花,花瓣上掛著露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那露珠折射出的藍光與花瓣的顏色交融,如夢如幻。
許祺安不禁蹲下身子,輕輕觸碰其中一朵,指尖傳來一絲涼意與微微的溼潤,那細膩的觸感竟讓他混沌的思緒有了片刻的清明。
此時,方忌在睡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美味,吧唧了幾下嘴,翅膀還不自覺地撲騰了兩下,又沉沉睡去。
許祺安看著它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低聲說道:“你這小傢伙,倒真會找時候享福。”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驚得旁邊樹枝上的一隻小鳥“撲哧”一聲飛走了,翅膀扇動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卻是如同沒聽見般,眼眸逐漸沉重了些,環顧四周,索性就地歇息起來。
但,他雖睏意沉重卻也不忘將馬匹拴起才沉沉睡去。
就在許祺安睡覺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如暗夜幽靈般悄然闖入這片寧靜之地。
他們身形矯健,行動迅速,身上的黑衣在晨曦中仍泛著冰冷的光澤,只露出一雙雙透著凜冽殺意的眼睛。
方忌瞬間警覺,它那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眼中寒芒一閃,毫不猶豫地振翅而起,向著黑衣人衝了過去。
方忌尖嘯一聲,聲如利箭劃破長空,率先衝向為首的黑衣人。
它的爪子猶如銳利的鐵鉤,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逼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卻也不慌不忙,身形一側,輕鬆避開這凌厲一擊,同時手中長刀出鞘,刀光霍霍,反手向方忌劈來。
方忌靈活地在空中一個盤旋,雙翅猛地一扇,掀起一陣強勁的氣流,吹得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試圖擾亂黑衣人的視線。
其他黑衣人見狀,迅速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他們配合默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森冷的光。
方忌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它時而高飛,時而俯衝,利用自己的速度和敏捷與黑衣人展開周旋。
它的嘴似鋒利的尖錐,瞅準時機猛地啄向黑衣人的手背,引得黑衣人一陣吃痛,手中的武器也險些掉落。
但黑衣人畢竟訓練有素,他們很快穩住陣腳,包圍圈越縮越小,刀光劍影交織成一片死亡的網,將方忌困在其中。
方忌的眼珠轉的極快,企圖找到其中縫隙,打破這該死的屏障。
方忌心急如焚,它拼命地撲騰著翅膀,一時間羽毛紛飛如雪。
突然,它將雙翅緊緊收攏,整個身體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地朝著包圍圈的一處衝去。
那處的兩名黑衣人被它的決絕氣勢所震懾,下意識地將武器交叉一擋。
方忌卻在即將撞上的瞬間,猛地展開雙翅,身體陡然向上拔高,鋒利的爪子順勢在一名黑衣人的臉上劃過,帶出幾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