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寧靜的鄉村。
許祺安早早起身,在方忌的陪伴下走向那座年久失修的學堂。
學堂位於村子的一角,周圍雜草叢生。
走近一看,斑駁的牆壁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天,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風雨滄桑。
許祺安輕輕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發出一陣“吱呀”聲,在空曠的學堂內迴盪。
堂內擺放著幾張破舊的桌椅,桌面坑窪不平,有的腿還斷了半截,只能勉強歪斜著支撐。
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角落裡結著蜘蛛網。
許祺安緩緩踱步,眉頭緊鎖,腦海中浮現出孩子們在此艱難求學的場景。
這時,一位老者拄著柺杖緩緩走來,他是村裡曾經的教書先生。
老者看著學堂,眼中滿是無奈與惋惜,對許祺安說道:“這學堂已多年未曾好好修繕,本就不多的先生也走了大半,村裡娃們的學業可咋辦喲。”
許祺安心中一緊,堅定地說道:“老伯伯放心,我定想盡辦法讓學堂重現生機。”
老先生哈哈一笑:“你這娃娃,我在村子這麼久,倒是沒見過你,怎的?最近才來村子裡?”
許祺安大方的點頭。
老先生摸著鬍鬚:“那你可得有的忙咯。”
許祺安撓撓頭,若是先前大娘要了錢,自己這事不忙也就罷了,可大娘偏偏沒要,若是不出力,幫些忙,怕是過意不去。
“沒事,小子力氣大,讀過書,這些事,不在話下!”
老先生聞言,哈哈大笑:“好好好!好啊!那就勞煩你了。”
於是乎,許祺安開始在村子裡四處走訪,詢問關於學堂的過往與現狀。
村民們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著。
有的嘆著氣說村裡窮,拿不出錢來修;有的則抱怨材料難尋,就算有心也無力。
許祺安仔細聆聽,將每一個問題都默默記在心裡。
方忌在一旁撲騰著翅膀,時而飛到高處檢視學堂的屋頂,時而落在許祺安肩頭,似乎也在為解決難題而思索。
說是這般,他卻也瞭解的情況,那村邊的木匠倒是樂意管這些事,不過要許祺安幫忙。
畢竟維修學堂的事可不是輕鬆活,除去了上山砍的木材,還得搬些青石板,又得弄些瓦片。
可對於習了武的許祺安來說,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於是便應了下來。
在木匠的幫襯下,許祺安正式開啟了學堂的維修大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照亮大地,許祺安便已精神抖擻地來到學堂前的空地上,方忌也早早地在枝頭等候,不時發出清脆的啼叫,彷彿在為這場修繕行動吹響號角。
木匠帶著他那套有些年頭卻依舊鋒利的工具,與許祺安並肩站在學堂門口,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心。
“先從屋頂開始吧,這幾日天氣還算晴朗,正好適合修瓦。”
木匠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工具擺放整齊。
許祺安抬頭望向那破損嚴重的屋頂,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扛起一旁準備好的木梯,穩穩地架在牆邊。
他順著梯子緩緩爬上屋頂,腳下的瓦片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方忌在屋頂上方盤旋,密切注視著許祺安的一舉一動,像是一位盡職的監工。
許祺安小心翼翼地揭開那些破碎的瓦片,輕輕放置在一旁,動作雖略顯生疏,但格外認真。
木匠則在地面將新瓦片遞上去,同時大聲提醒著許祺安瓦片的擺放技巧和注意事項。
“瓦片之間的重疊要恰到好處,這樣才能保證雨水不會滲漏。”
修完屋頂的一部分後,接下來便是更換腐朽的房梁。
許祺安與木匠合力將新砍伐的粗壯木材抬進學堂,那木材散發著清新的木香。
許祺安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雙手緊握房梁,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在木匠的指揮下,他一點點將房梁嵌入預定的位置,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專注。
而在搬運青石板鋪設地面時,許祺安更是展現出了他習武之人的優勢。
他輕鬆地將沉重的青石板抱起,穩步走向學堂內部,堅實的腳步踏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方忌也沒閒著,它用尖喙叼起一些小工具,跟在許祺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