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心知是方忌相助,精神大振。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許祺安說著,一臉的感動,旋即大喝一聲,劍法愈發迅猛,劍影重重,恰似梨花綻放。只見他身形急轉,劍尖輕點地面,整個人如陀螺般旋轉起來,周圍的山匪被這凌厲的劍風逼得連連後退。
緊接著,他一個箭步衝向山匪頭目,頭目見狀,面露驚慌之色,揮刀來擋。
許祺安手腕一抖,長劍如靈蛇般纏住山匪頭目的長刀,用力一絞,“哐當”一聲,長刀脫手飛出。
他順勢將劍尖抵在頭目咽喉處,冷冷說道:“還想打劫嗎?”山匪們見頭目被制,紛紛丟盔棄甲,跪地求饒。
許祺安收了劍,長舒一口氣,抬眼望向天空中的方忌,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笑意。方忌撲稜稜地飛落至他的肩頭,輕輕啄了啄他的臉頰。
許祺安抬手摸了摸方忌的羽毛,輕聲說道:“這次多虧有你,小鴉。”
方忌呱呱叫了兩聲,似在回應。
許祺安轉頭看向那群跪地求饒的山匪,沉聲道:“今日且饒你們性命,日後莫要再為非作歹。”
說罷,他翻身上馬,繼續踏上旅程。方忌在他頭頂盤旋了幾圈後,又落回馬背上,與他一同前行。
“怎麼說,給辛苦費嘛?”方忌在半空開口詢問。
“哎,不是,我因為我們的感情勝似……”
還沒等許祺安說完,方忌就打斷了他的話:“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許祺安幾分無奈,從懷中掏出一株草藥:“小鴉我發現,自從我身上得了草藥,你就變了。”
方忌落在上面,一口將草藥吞入腹中:“有嘛?那你全給我吧,到時候我就不這樣了。”
許祺安聞言,面色變了變:“你真是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無中覓有。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虧老先生下手!”
方忌卻是面皮厚:“吾之麵皮,厚如千仞之壁,他人之譏誚,於我如清風過耳,弗能傷也。”
許祺安啞了語,嘴縫裡憋了許久:“無恥之徒!”
方忌確實不以為意:“所以說,你給嘛?”
許祺安搖頭如鼓:“不給不給。”
方忌眼神鄙夷幾分:“哼,慳吝之人,其目如豆,錙銖必較,難捨分毫。
許祺安漲紅了臉:“你…你…小鴉,我就不該教你識字讀書的。”
方忌咯咯大笑:“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許祺安索性閉上了嘴,不再同方忌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