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他是見過的,求人無望,慌亂中找著了雲卿,猶如救命稻草般連滾帶爬地衝到雲卿腳邊,雙手死死抱住雲卿的腿,涕淚橫流,苦苦哀求:“大爺,救命啊!大爺,您行行好,救救我這苦命之人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這麼被他們廢了啊!”
雲卿低頭看著腳下狼狽不堪的男子,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與猶豫,腿腳猛的發力一腳踹翻了他。
不料他顧不得疼,再度爬了上來,抓著她的腿。
雲卿眉頭蹙緊深了些,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該如何應對,而周圍的喧囂與男子的哭求仍在持續,似要將她捲入一場難以脫身的漩渦之中。
雲卿也顧不得想,開口:“滾!我認識你嘛?就來貼我。”
說著,拔出了腰間匕首猛的就朝他刺去,不料被侍衛擋了去。
“他可是出了千的,這般死了就便宜他了。”
一道聲音從上方閣樓傳來。
眾人仰頭望去,只見那閣樓之上,一位身著錦袍、眼神陰鷙的中年男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
他是這青風賭場的幕後老闆之一,李爺。
李爺輕搖著手中的摺扇,慢悠悠地說道:“這小姐,看你衣著氣度不凡,莫要為了這等鼠輩壞了自己的名聲。不過,無論如何,他找上了,說明你們認識,總歸是要解決的,這樣,也不為難你,出錢一萬兩,便放你們離去。”
雲卿面色沉淡了下去,盯著他。
李爺合上了扇子,淡笑出聲:“小姐,別這樣盯著我,會害怕的。”
說著,一群侍衛圍了過來。
李爺話語不停:“沒錢也行,上鬥臺亦或者進妓院。”
許祺安一步攔在了雲卿身前:“鬥臺是什麼?”
李爺哈哈一笑,“生死決鬥,勝則活,死…”
他沒繼續說下去,許祺安卻是欣然答應:“好,我去。”
李爺頓了頓,沒想到這小白臉好這般果斷,旋即,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小姐,我很期待你留在我這賭場,去那煙花之地為我效力了。”
雲卿想要阻攔,可許祺安已隨著賭場侍者朝著鬥臺走去。
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侍衛,伸手推了下雲卿:“走!”
許祺安在他們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走廊,走廊裡光線昏暗,牆壁上掛著幾盞搖曳的油燈,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油煙味。
地上的紅毯破舊不堪,彷彿在訴說著賭場往昔的繁華與如今的滄桑。
兩側的房間門緊閉著,偶爾能聽到從裡面傳出的陣陣喧鬧聲或是壓抑的爭執聲。
走著走著,前方豁然開朗,旋即來到了一個競技臺。
競技臺呈圓形,周圍用粗壯的鐵鏈圍著,鐵鏈上掛著一些銅鈴,微風拂過,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似是在為即將開始的決鬥敲響前奏。
臺下早已圍滿了觀眾,他們或是興奮地呼喊著,或是緊張地交頭接耳,眼神中滿是對血腥與刺激的期待。
競技臺的地面由堅硬的石板鋪就,上面隱隱有著暗紅色的痕跡,那是無數次決鬥留下的印記。
正中央,有一個簡易的木桌,桌上擺放著一些決鬥用的武器,有鋒利的長刀、尖銳的匕首,還有一些奇門兵器,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
許祺安緩緩踏上競技臺,他能感覺到腳下的石板傳來的絲絲涼意,透過鞋底直鑽心底。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環顧四周,目光堅定而冷靜,心中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而臺下的雲卿,此時正被侍衛緊緊看守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緊緊地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競技臺上的許祺安,彷彿要用目光為他撐起一道守護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