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輔兩眼一抹黑,這些人找自己幹嘛?
“你是縣城獄卒領班王文輔?”
為首的紅衣大漢問道。
“只是臨時頂替的。”
王文輔如實回答,真有什麼麻煩的話得撇清關係。
“是便是,哪有什麼頂替的。”
紅衣大漢聲如洪鐘,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王文輔撇撇嘴,心道:你跟縣令說去啊,記得幫我把工錢提上來。
紅衣大漢也不管王文輔的碎碎念,大聲念道:
“緊急召集,你身為領班,明早己時前到縣衙報到。”
說完他們轉身就走,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
“別想著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緊急召集?”
掌櫃的也被嚇了一跳,才緩過勁來。
“誰知道呢,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掌櫃,麻煩來一壺好酒。”
“現在就要給自己來一壺壯行酒了?”
“什麼啊,我這是要泡蛇膽酒。”
王文輔從袋子中扯出那條毒蛇,示意一下。
“這可是五步蛇,好材料啊。”
掌櫃湊近了看,連連稱讚。
“好貨,要不你交個手工費,我們幫你弄好了。”
王文輔爽快答應了,有人幫製作也算省了時間。
“加上酒一共一貫錢,明天來拿。”
“多謝掌櫃。”
王文輔道過謝,轉身走出後廚。
路過酒館大堂的時候,他聽到了幾個夥計在議論。
“聽說了嗎,林東城那邊發生叛亂了。”
“是啊,逃難來的客人說,那縣令全家都被誅殺,頭懸城牆!”
“他們好像糾集了山賊,裡應外合開啟城門,要我說,官兵裡肯定有內鬼!”
王文輔放緩了腳步,融進來來往往的客人之中。
這些夥計忙前忙後,訊息靈通得很。
既然他們會這麼說,那縣衙的緊急召集很可能跟這個有關。
拉獄卒上戰場,武殷王朝的兵士都死光了嗎?
不過反正明天才集合,橫刀跟蛇酒應該能趕上。
真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刻,找個夜晚用【隱匿身形】跑路就行。
回到家中,王文輔準備趕緊將刀法練升級,備戰之後可能要到來的爭端。
按常理推測,沒有受過訓練的獄卒被徵調,應該只是做一些後勤護送之類的事。
但有備無患,誰知道指揮官會不會腦子一熱,讓獄卒頂戰陣。
沉下心,王文輔摸著手裡的腰刀。
雖不是神兵,但也伴隨自己打了幾場戰鬥。
今夜將是它的最後一舞。
“來!”
大喝一聲,王文輔又一次打起了刀法。
【升級!】
【獄卒刀法(大成)】
【經驗:9\/750】
【獄卒刀法在你手中煥發新生,刀影似龍,所向披靡!】
彷彿感應到了已經完成使命,腰刀“叮”的一聲,順著被劍砍出的豁口,斷成兩截。
王文輔打完最後一式,站立調息。
之後鄭重的將腰刀用布包好,放在床底。
一晚的休息過後,王文輔神清氣爽。
身體裡的氣血已經差不多到了五成,應該算是煉血中期了。
配合上刀法的攻擊,面對煉皮境界的武者自己都能遊刃有餘。
朝陽下,王文輔沐浴更衣,朝工匠鋪進發。
邢工匠拖著沉重的眼袋,一看就是忙了一晚上。
“來了啊,聽說你要被召集了,我加班給你弄的。”
他說完,“鏘”的一聲把刀收入鞘中,遞了過來。
王文輔接過,刀鞘那細膩的觸感就透過手掌傳來。
原來那張鹿皮是用來包覆刀鞘的。
鞘首,也就是跟護手接觸的地方,雕刻著雲紋。
新做的刀柄,內部是硬中帶軟的筋腱,外部纏繞著紅色的棉線。
手握上去,會自動適應手掌的形狀。
如此巧妙的設計,處處透露出匠人的用心與對美的極致追求。
“小心了,這天下,可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邢工匠揉了揉眼睛,感嘆了一句。
他的兒子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