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輔感覺自家門口是不是隱藏了個刷怪籠,什麼鬼東西都能刷出來。
叫喊聲愈發大了,為了防止自己的房門被弄壞,只能起身開門。
門外,只見那紫袍老者怒髮衝冠,鼓動的氣息把他的袍服吹得獵獵作響。
這老頭手持細軟長劍,將長袖卷在肩膀上,露出跟面容不相稱的粗壯手臂。
“小崽子!看你昨晚做的好事!”
魏凌峰手裡提著被剖開腦門的虎頭,嗆聲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聽到訊息,去酒館查過了。
“老夫培養中的靈獸被害,藥園被焚,你作何解釋?!”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叫一聲它答應嗎?”
王文輔單手倚門,笑向這老頭髮飆。
昨晚這傢伙不在倒也罷了,現在跑來送死,真以為自己還是原來那個縣城土皇帝嗎?
大人,時代變了。
“別以為你是軍戶,就可以為所欲為,待老夫親自擒你,去跟上頭討說法。”
魏凌峰說完,衝殺過來。
他手裡的軟劍在空中翻飛,如同嗜血的毒蛇。
軟兵不同於其他形態的武器,攻擊出其不意。
魏凌峰直刺而來,軟劍卻轉了個彎,如鞭子一般從側面掃過。
“上次看到我如此劍法的人,已經成為一冢荒墳了!”
他自信,所學的銷魂劍法在靈山縣無人能敵。
而且自己身為煉骨境界後期境界,拿捏這一小輩如探囊取物。
“挑了你的手筋,廢了你!”
軟劍朝著王文輔的手腕鑽來。
“你在跟空氣打架?”
右邊傳來王文輔的聲音,魏凌峰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目標只不過是虛影。
他趕緊回身格擋,堪堪擋住來襲的攻擊。
刀劍相交,軟劍被巨力壓迫,彎出了不可思議的曲折度。
“嘭!”
混亂中,魏凌峰的右腰被掃腿命中,將他打成了一個彎曲的蝦米。
本來煉骨武者是不可能被體術打疼的,但這一腳的力量穿皮透骨,讓他感覺體內臟器都要被踢爆了。
“你什麼境界?!”
魏凌峰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緩衝掉衝擊力,一邊捂著腰子,一邊問。
“煉皮中期。”
王文輔微笑著回答,緩步走向魏凌峰。
“怎麼可能?”
這顛覆了魏凌峰幾十年的認知,他只知道境界向下碾壓,可沒聽說過向上的。
“老匹夫,你多久沒出手了?就這?”
王文輔的話讓魏凌峰顏面無存,但也點醒了他。
是啊,怎麼沒想到呢,站在山巔的日子裡,身體怠惰了不少。
滿眼只有金錢權力,卻放下了武藝。
魏凌峰努力找回當年學武的氣魄,運起全身氣血。
“哼哼,年輕人,你錯就錯在點醒了老夫。”
他的氣勢瞬間翻了數倍,手裡的軟劍被他捏得咯吱響。
“你確實是個奇才,若拜在老夫門下,定得真傳。”
“只可惜,現在的你,要成為天妒英才的代表了!”
魏凌峰如丘陵般的臉皮變得容光煥發,身形也漲了幾分。
身上的紫袍被崩開,一縷一縷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才對。”
王文輔並沒有打擾這老頭的變身,現在的自己需要大量磨鍊。
煉骨後期的武者,能成為最好的磨刀石。
魏凌峰口吐白煙,面板通紅。
“受死!”
他的劍式如野火燎原,瞬間將王文輔吞噬。
剛才還單一架勢的軟劍,如同長出了十幾個蛇頭,尖利的毒牙咬中就要奪人性命。
王文輔的壓力瞬間暴增。
這才是跨境界該有的挑戰,王文輔重心下沉,橫刀將攻來的軟劍一一彈開。
二人相持之中,從眾多寒芒裡,突然衝出一點猩紅。
手裡的橫刀在全力應付軟劍的攻擊,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王文輔面色一凝。
千鈞一髮之際,他用刀鞘擋開了將要刺中心口的武器。
“嘶啦!”
鹿皮刀鞘被捅穿,不過也化解了這次致命的攻擊。
仔細一看,魏凌峰右手持著軟劍,左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掛著紅穗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