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辦法,她娘死的早,我又得下河捉魚養家裡,誰知道剛下去,那些賊人就來了。”
“俞兄是漁夫?”
“算,算是吧。”
俞單強苦笑一下。
“聽說這個城裡有人能在水裡待七天七夜,你知道嗎?”
王文輔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理由,一是獵鯊,二是找人。
“我在外面已經那麼出名了嗎?”
俞單強承認了下來。
“我就是那個人。”
得來全不費工夫,王文輔沒想到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
“那你這個技巧,能不能教我一下?”
王文輔問。
俞單強點了點頭,看著已經將糖葫蘆吃掉一半的女兒。
“大人想要,讓我掏心掏肺都可以。”
他來到河邊,開始演示起來。
“先這樣,再這樣。”
俞單強盤腿而坐,一邊解釋一邊擺起動作。
只見他說完就雙眼緊閉,胸口略微起伏,似在吐納。
過了幾分鐘,他睜開雙眼,對著河裡一躍而下。
河裡的水不算湍急,但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小型漩渦將路過的樹枝絞進河底。
兩刻鐘過去了,岸上的王文輔和俞半雪就這麼等著。
王文輔沒記錯的話之前的世界,憋氣的世界紀錄是二十四分鐘左右。
“你爹經常這樣下去?”
“嗯,因為河裡的魚非常狡猾,他下去幾個時辰的都有。”
俞單半雪點著頭,那兩個小辮子隨之擺動,非常可愛。
“那七天七夜的時候,他抓了一條跟人差不多大的魚,賣了好多錢。”
“是嗎?那些錢用在哪了?”
王文輔看著破敗的茅屋,實在想不出那些錢去哪了。
“爹給我買了一件新衣裳,又換了一條船。”
俞半雪留了幾顆糖葫蘆,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
“那船呢?”
王文輔看著空蕩蕩的河面,根本看不出有船的蹤跡。
“不知道。”
俞半雪搖搖頭,鞭子像撥浪鼓一樣。
“有一次爹回來之後,船就不見了。”
這時候,河裡有了動靜。
“啪!”
一條小臂那麼長的草魚被從河裡甩了上來,隨後俞單強也爬上岸。
“大概就是這樣,吞納吐息,提前將天地靈氣存入體內,就能在水裡待很久。”
俞單強提起了草魚,憨厚的笑了笑。
“哪樣?”
王文輔怔了一下,剛才他就看見對方擺了幾個姿勢,然後跳入水中抓了魚。
“我也是跟書上學的,還沒學會多少,只能按著自己的理解來。”
俞單強也不好意思,沒想到以自己的理解無法教會旁人。
“書在哪?”
王文輔詢問,有書就再好不過了。
俞單強嘆了口氣,解釋起來:
“書在我之前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