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輔笑了笑,即便不來參加選鋒,給那皇帝老兒打工也不是個好去處。
“若我不來參加選鋒,你還會來‘一當百’嗎?”
“一樣會!”
劉監軍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微笑:
“你們啊,都以為自己有些小聰明,殊不知,在陛下面前,你們的小聰明不值一提。”
“即便你在選鋒中奪魁出乎我們的預料,也不影響已經佈下的天羅地網。”
“現在‘一當百’已經是我們的了,你逃無可逃。”
王文輔就坐在馬上,向四周看去。
這麼大的動靜,廖仲興竟然沒有來檢視。
“別看了,那傢伙出去執行任務了。”
劉監軍知道同為廖總督的門下,廖仲興和王文輔二人的關係密切。
“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他手裡變出了個寶瓶,倒出一顆赤紅的藥丸。
“吃下去,繼續為陛下服務,或者被當成勾連蠻族的叛黨。”
王文輔看著那兀自滾動的藥丸,握緊了手裡的刀。
他緊盯著劉監軍,其身上什麼武器和鎧甲都沒有。
但這才是最恐怖的,說明其剛才僅憑肉身就抗下了自己的氣刃攻擊。
“假意改信,日後悔過。”
王文輔心裡知道現在不能正面與這不知深淺的傢伙對抗,只能暫且苟住。
又是下毒嗎,這皇帝老兒真是換湯不換藥。
反正吃下的毒素都能識別,到時候再找解藥就好。
王文輔拿上了劉監軍手裡的藥丸。
對方就這麼緊盯著自己,如此近的距離,不太可能搞什麼小動作。
沒辦法,只能將藥丸放進嘴裡。
藥丸一入口就散發出猛烈的味道,融化在口齒之間,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這才對,好好地服務,陛下有賞。”
劉監軍滿意的哈哈大笑,隨後靠近了王文輔。
王文輔都沒反應過來,總旗牙牌就被拿走了。
“劉監軍,這是何意?”
王文輔不明就裡,說好的有賞呢?
劉監軍指了指房梓,然後晃了晃手裡的牙牌。
言下之意,這傢伙就是賞賜,王文輔可以取而代之。
“多謝劉監軍。”
王文輔瞭然,策馬衝向房梓。
房梓不明白,剛才還救了自己的劉監軍,怎麼現在如同變卦一般將自己拋棄了。
他向劉監軍投過去祈求的目光,但對方反而幽幽的說;
“從現在開始,‘一當百’會採取優勝劣汰的制度,廢物會被處理掉。”
“哇哇哇!”
房梓似乎聽懂了,但隨後他大叫起來,瘋狂亂舞手裡的佩劍。
“我不要啊!我是煉骨境界!我還有用,不要殺我!”
王文輔已經到了他的眼前,隨著氣刃劃過,房梓的佩劍連同身體一起被斬斷。
撿起帶血的牙牌,王文輔將其掛在腰間。
“一當百”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劉監軍並沒有理會王文輔陰沉的臉,反而如同辦完一件大事一樣,揚長而去。
“王總……王百戶,對不起,之前我不該對你講話太大聲。”
簡總旗帶著人跪了下來,不停磕著響頭。
房梓的半個身子還在地上抽搐,他不想步其後塵。
王文輔慢慢踱步過去,將他腰間的劍抽了出來放在他手上。
“殺我。”
“啊?”
簡總旗握著劍,呆呆的望著前方。
“這是命令,殺了我。”
王文輔持刀而立,靜靜等待著。
“不聽命令,皆為叛逆。”
他把之前房梓說辭照搬了過來,彷彿一個迴旋鏢。
“既然如此,那我跟你拼了!”
簡總旗知道,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今天大概是小命不保了。
但他還是想為了微小的希望拼一把,如果能活下來呢?
之前劉監軍也說了,優勝劣汰。
若是把這個王文輔殺了,能活命不說,還能升到百戶。
他猛的一劍砍下,一擊不中後,從腰間拿出一顆發煙彈。
“嘶嘶。”
發煙彈被點燃,黃褐色的煙霧頓時充滿了院子。
“我的絕學,聽聲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