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輔哥，你病好了？”
看到王文輔到來，張大成欣喜不已。
他滿臉通紅，嘴裡一股酒精味，招呼王文輔坐下。
“快坐快坐。”
王文輔並沒有坐下，而是拉過張大成，走到外面。
“這兩個武館弟子看著並不是什麼可靠之人，你花大價錢請吃飯，有得到什麼好處嗎？”
“文輔哥，你放心，人家帶我去武館參觀了，那屋子才是人該住的吶！”
張大成一邊說著，眼裡閃著光芒，似乎在回憶武館那氣派的建築。
“他們說了，只要價錢給足了，就能免試進入武館，到時候我也是外門弟子了！”
看張大成似乎已經完全將自己帶入武館的立場了，王文輔只能做最後的努力。
“之前不是答應教你刀法嗎，功法我已經給張叔了，你回去學，有不會的我再教。”
張大成搖搖頭，回頭看向兀自吃喝的兩武館弟子。
“謝謝文輔哥，不過他們說了，下人的功法，只是外功，練不出境界的。”
王文輔沉默了，這話倒是不假。
但總好過花大錢還什麼都學不到的好。
為了防止進一步刺激張大成，這話他沒有說出口。
“別擔心，我進了武館之後，不會忘了發小的，到時候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擺平！”
看到王文輔不說話，張大成以為他被“下人”兩個字說得生氣了，趕緊補救道。
“小張，跟朋友聊完沒有，你可是答應了請我們晚上去喝花酒我們才出來的。”
“就是，我們練功的進度耽誤了，這一頓飯可比不了。”
酒館裡面的武館弟子吃完了菜，喝完了酒，見張大成許久不來，催促著。
“好嘞，馬上來。”
張大成回應道，給王文輔做了個抱歉的表情，說：
“不好意思，我先忙了，文輔哥再見。”
望著他回到酒桌的背影，王文輔搖搖頭。
該說的都說了，真要把局破壞了，最後張大成恨的還是自己。
還是練功去吧。
回到家中，王文輔推開後院的大門。
乾枯的落葉鋪了厚厚的一層，一人高的籬笆上也爬滿了藤蔓。
這院子，是以前稅賦還不重的時候，父親攢錢擴建出來的。
本來中心還有一張石桌，不過因為金錢緊張，搬出去賣了。
大致清掃了一下，這寬闊的院子剛好適合練功。
王文輔矗立在院子中央，右手握刀，豎於胸口。
完整的功法已經在腦內回放，身隨心動，院子內頓時刀光閃爍。
舞刀的同時，王文輔嘗試著調動氣血，引導能量向四肢延伸。
原來之前那股暖流是這麼來的。
氣血流過手臂，王文輔覺得手臂的力量比平時更大，動作也更靈活。
第一縷。
第二縷。
雖然只是比頭髮絲還細的氣血，但在身體內的反應，可謂是萬馬奔騰。
王文輔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身外像蒸桑拿一樣冒出白色的蒸汽。
他咬牙堅持，汗水撒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深色區域。
劈刀，上撩。
每個動作都比之前的更快，更有殺傷力。
一套打完，王文輔身上的衣服溼透了。
檢視體內的情況，氣血確實如書上所說，開始朝四肢蔓延。
不過進度並沒有想象中的快，要到煉血境界，還得修煉一陣。
習武是一件極其榨取體力的事，早上練完弓，現在又打了一套刀法的王文輔，體力已經見底。
用井水沖洗了一下身子，又吃了頓糙米飯。
沒有肉食的補充，這些東西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第二天早上，家裡的門被敲響。
開門一看，張獵戶候在門外，眼眶通紅，眼袋泛黑。
“張叔，你沒事吧？”
王文輔還擔心張獵戶的狀態，能不能帶好上山的路。
“沒事，只是大成那小子晚上一身酒氣的回來，我們吵了一架。”
張獵戶嘆了口氣，用枯瘦的手掌搓了搓臉。
“走吧，咱們去城外碰碰運氣。”
王文輔點點頭，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個外人不好摻和。
既然他說沒事，那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