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發出了一串無言的省略號,保爾·瓦雷裡從電腦前起身,小心翼翼地推開隔壁書房的門,探頭向裡面瞄了一眼。
下一秒就被眼前看到的場景弄得啞口無言——
他看到……幾個小時前他幫忙列印的某位美國偵探兼組合參謀的照片被釘在了牆上,而他的小夥伴喬治正在對著那張已經被扎得到處都是洞的照片練習飛鏢。
保爾·瓦雷裡:“”
講道理,雖然時常被調侃頭腦簡單的是他,但是,一直以來都是某位高智商偵探更幼稚,不是嗎?
“有事?”乾脆利落的一飛鏢正中照片中人略低垂著的臉,喬治·西默農轉過臉向門口看了過來,露出了一個乍一看相當和煦的微笑,
“情報局那邊把那傢伙的小說都整理完發過來了嗎?”
看著鏡片後那如同結冰的湖面般毫無波動的雙眼,保爾·瓦雷裡知道喬治這傢伙仍然不打算停止作妖
從幾小時前看到寧寧小姐發的帖子之後,他就沒消停過。
“拜託,這才過去多久才剛剛查到他聯絡過的出版商好嗎”保爾·瓦雷裡相當無力地吐槽道,
“而且,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他目前寫的小說不可能有什麼高水平嗎?還非要勞心勞力地調查那些做什麼”
保爾·瓦雷裡說著頗為煩躁地抓了抓他那頭有些亂蓬蓬的金捲髮,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他的小夥伴分心到這些無關任務的事上。
他們現在仍然在愛爾蘭,已經獲取了iic的活動蹤跡,但是,對方據點的位置還在確認中,也沒有任何其他辦法能讓他直接聯絡到紀德
“那位坡先生不等同於寧寧小姐說的文豪。你剛剛自己都跟伏爾泰先生這麼說了所以說,究竟在糾結什麼啊!”
是的。讀完那個帖子,喬治·西默農幾乎立刻便知道這說的是誰了。
畢竟,他已經對寧寧的異能力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
而在她的人際圈,正好有一個人的姓名能對上。——埃德加·愛倫·坡,絕對就是他吧!
那個愛倫·坡的異能力本就和推理小說有關,而且,他那種陰暗的氣質,不得不說,和哥特恐怖小說還挺搭的最重要的是!——
在那個時候,寧寧就十分的欣賞他!說是偏愛都不為過十分直白的、遠勝於對“西默農”這個名字的信任的偏愛。
——這說明什麼??
“這當然是因為我實在是太瞭解她了。”喬治·西默農剛剛還扮演得十分到位的和煦微笑變成了明顯的皮笑肉不笑。
“她就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那種毫無理性的愛屋及烏你應當在之前也有所體會才對。”
保爾·瓦雷裡只覺得一言難盡,因為,這其實是某種雙標吧
“可是、你也是這種愛屋及烏的受益人吧……?我以為你一直都對此感覺良好,並且、善於利用”
沒錯,喬治現在這種表現……完全就像是小氣得只許寧寧小姐對他一個人特殊,然後發現自己根本排不上前幾……
“十分難得你竟然發現並精準地總結出了這一點。”喬治·西默農聞言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我認為,這一定是最近的詩歌訓練的結果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詩歌創作,保爾·瓦雷裡實在是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
“和那個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像這世上的每個正常人一樣,十分了解自己搭檔的惡劣秉性!”
“當然有關,創作方面的鍛鍊毫無疑問能培養人的觀察力、對語言文字的敏銳,以及對細節的感知。”
喬治·西默農完全忽略了搭檔的不滿,說著令人無法反駁的正經話。
他盯了保爾幾秒,然後摸著下巴作思忖狀:“或許我該向寧寧打聽打聽了,‘瓦雷裡’還可以寫些什麼主題的詩歌”
“是的,我想我們可以進入類似命題作文的環節了。”
“”這些日子,保爾·瓦雷裡已經足夠習慣詩歌相關的事了,因此,此刻只是略感心累。
學詩和寫詩本身當然不是什麼壞事,漸漸的也能品出些許樂趣;
只有一直寫不出像樣的句子這一點,令他時常感到挫敗,與厭學;
但是,這一刻他又發現了新的不爽點——
“所以說為什麼辛苦學習寫詩的是我,在寧寧小姐那邊刷好感的一直都是你啊??”
喬治·西默農十分捧場地為他的發現鼓了鼓掌:“相當不錯!果然你的敏銳真的有提升吧,原本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