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
聽到這個名字,黯的眼神閃過一絲流光。
他望向與這裡格格不入卻不自知的女孩,猛的靠近她。
在時姰還未及反應之時,他猛地伸出舌頭,舌尖上那顆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舌釘劃過空氣,觸碰到她的臉頰。
猩紅色的眼眸帶著些魅意和莫名卻黏稠的情緒,像極了吸人精氣的男妖精。
他的舌尖輕輕舔舐著女孩的肌膚,溫熱的觸感與舌釘的涼意交織在一起,讓時姰的身體瞬間緊繃,一股莫名的顫慄從她脊樑上升起。
黯微微俯身,薄唇輕啟,撥出的熱氣帶著混雜著血腥氣和若有若無的甜香,輕輕縈繞在時姰的耳畔。
“你保下我,就為了說這個?”
布奇第一個反應過來,一熊爪給這個試圖勾引自家時姰的男妖精扇飛。
它肥嘟嘟的毛絨肚子氣的似乎鼓起來一小圈,義憤填膺的拍著沙發座控訴。
當事人時姰表示很懵,任由氣鼓鼓的布奇拿著溼巾擦拭自己的臉。
“就為了這個。”她控制好臉上表情,做出高冷範,手指輕敲桌子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見你反應也認識旭吧?說出他的下落我可以保你出去如何?”
琥珀色的貓瞳緊盯住坐在角落裡的人,金絲無聲無息的纏繞住他隨時打算嚴刑拷打。
沒想到第一次正經色誘就這麼水靈靈的被忽視了,黯輕笑一下,隨意擦去嘴角緩緩留下的血,
“可以啊。”他的語氣上揚打了彎,“但是我要多個附加條件,當然了不會讓你很為難。”
時姰深深的看他一眼,沒做什麼遲疑便同意道:“成交。”
搞笑,這人要是獅子大開口讓她很為難,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花兒為啥這麼紅。
“旭就在地下黑牢裡,得罪了上層的人現在應該被拷打著吧…”得到她的同意後,黯也很乾脆。
但他話音未落,眼前的女孩便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幾隻毛絨小熊和他大眼瞪小眼。
“真的是。”黯垂下眼簾,掩蓋住暗藏在深處的情緒,保他出去嗎?
明明是日夜朝思暮想的事情,卻在觸手可及時並沒有太大的歡欣。
黑紅色的霧氣漸漸溢位纏繞住他的手腕和髮絲。
現在的他,身心早已被黑塔吞噬,永遠無法真正離開。
另一旁的時姰此刻很迷茫,一著急溜太快,忘記了她不知道地下黑牢在哪裡啊。
地下黑牢,她的臉色很難看,一想到自家員工被人酷刑,她就想炸掉這個黑塔。
就在她考慮使用金絲世界時,剛剛出去遛彎的肖邦不知不覺重新回到她的肩膀上。
精巧的小手杖指指之前派出的毛絨特種小兔,兔頭微抬,表示它們找到了疑似目標。
被嗦成芒果核的毛絨小兔心灰意冷的從隊伍裡挪出來,不情不願的報告它發現的牢房位置。
天殺的,它甚至來不及洗澡就被老大薅過來彙報工作了。
嗚嗚嗚,明明老大還自己梳了有點凌亂的毛絨耳朵,卻說它洗澡浪費時間。
時姰疑惑的看向造型奇特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小兔子,身為創造者她能明確的感知它們的情緒。
這股懊悔,混雜著尷尬和輕微想世界的微妙心情,很難想像是一隻毛絨小兔有的。
她拍拍它的頭安撫了一下後,便和肩膀上肖邦交流。
“肖邦,你知道具體位置?”
柔軟的兔耳甩了甩,它傲嬌的點點頭,表示它已經踩過點,用神奇兔子洞就能過去了。
“好,現在就過去。”時姰狠狠親了一臉求誇獎的肖邦一口,不虧是她的崽,大事就是靠譜。
肖邦扭捏的壓了壓小禮帽,下一秒就傳送到黑不見底的牢房中。
剛踏入牢房,空氣沉重地壓下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拖拽著鉛塊,壓抑之感猶如實質化的枷鎖,將人緊緊束縛。
最嚴重的是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濃烈刺鼻的味道在鼻腔中橫衝直撞,不斷刺激著感官,讓她胃裡一陣翻騰。
時姰第一時間就用金絲隔離著氣味,緩緩的向深處探去。
耳邊野獸般的低吼聲混雜著疼痛的呻吟聲,彷彿置身於絕望與死亡交織的深淵,無法逃脫這瀰漫著惡臭與黑暗的牢籠。
越往深處靠能量越濃郁,那熟悉的黑紅色霧氣讓她不禁加快腳步。
“旭?”
她將牢門用金絲狠狠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