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銀屏俏臉一沉,顯然對范陽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討厭!我最討厭人家說話吞吞吐吐了,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
“哎呀,好了好了!”
范陽連忙開口打斷了關銀屏,苦笑一聲道:“和你開個玩笑嘛!我告訴你就是了。”
“說!”
關銀屏眯起眼睛,緊緊地盯著范陽。
范陽沉吟片刻,喃喃說道:“我懷疑了兩個人。”
“這第一個人,就是孫權!”
“孫權?”
關銀屏睜大眼睛,似乎恍然大悟,說道:“對,是他,一定是他,只要你死了,就沒人幫助陛下攻打江東了……”
“欸?”
忽然,關銀屏一愣,喃喃道:“不對啊,如果說是孫權,不如說是陸遜!”
“你想想,孫權此時並沒有和你正面交手,那陸遜敗在你手中一定不甘心,於是就派出了刺客行刺,想要置你於死地,奪回被踐踏的尊嚴!”
范陽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你錯了,不是陸遜,我既然說了是孫權,就一定有是孫權的道理。”
“首先,我死了,對陸遜有沒有好處?有是一定有的,但沒有對孫權的好處大,能理解嗎?”
關銀屏默然思考,沒有說話。
范陽繼續說道:“孫權殺我的理由很充足,我活著對他所統治的江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況且我還殺了他那麼多將領,他必然是恨我入骨,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必先拔之而後快。”
關銀屏皺眉道:“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但他既然決定要暗殺你,又何必派陸遜來與你交戰?”
“你忘了還有陛下嗎?”
范陽提醒道:“孫權派不派殺手殺我,與他派陸遜前來對抗陛下的大軍並不衝突。”
“可以說他是做了兩手準備,殺我,和派陸遜擊敗陛下,這兩件事可以同時完成。”
關銀屏聞言點點頭:“原來如此。”
“還有一點,是我認為陸遜絕不會派殺手行刺的原因之一。”
“那就是陸遜的為人!”
范陽道:“陸伯言為人光明磊落,贏也要贏在正面戰場上,而不會使用派人暗殺這種不光明的手段。”
關銀屏聞言,微微皺眉道:“是這樣嗎?”
“是!”
范陽鄭重點點頭。
戰場上偷襲,用計,即便是陰謀,也“謀”的正大光明。
如果主帥加以小心,這種陰謀是可以破解的。
當然,陽謀除外。
就像當年的關二爺,如果不是中了陸遜的“笑裡藏刀”、驕敵之計,就不會對江東鼠輩毫無防範。
當然這話,范陽不可能和關銀屏說出來,說也無用。
“我明白了,那你說的第二個人究竟是誰?”
關銀屏隨即好奇的抬頭問道。
這一次,范陽卻久久沒有開口,而是眯起眼睛,陷入良久的沉思。
關銀屏看出了范陽在思考,也沒有開口打擾他。
等了不知道多久,范陽這才緩緩的開口了,他的眉頭擰得很緊,聲音很冷。
“第二個人,我懷疑是劉禪!”
“什麼?”
關銀屏震驚的滿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著小嘴喃喃說道:“你,你說是太子殿下?”
“怎麼會是他呢?他有什麼理由來害你啊?”
范陽苦笑一聲,他明白,關銀屏似乎並不清楚他和劉禪的尷尬關係。
想到這兒,范陽猶豫片刻,還是將二人之間的嫌隙講了出來。
關銀屏聽完,忍不住“啊”了一聲,隨即怔怔說道:“原來太子竟然:()家父範疆,開局我大罵張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