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銀屏聞言,臉上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她是情願還是不情願,只是微微皺眉,沒說什麼。
范陽笑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回去更方便。”
關銀屏低聲哼了一句,說道:“你嫌本姑娘累贅,我還嫌棄你呢!不用拉倒!”
范陽無奈的看了一眼她,沒有說話。
看來孔老夫子那句話說的還真是對,那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
范陽畢竟穿著東吳士卒的衣服,一個人悄悄地摸了回去。
這一路上依舊是驚險無比,很多營寨計程車兵都被驚動了起來,舉著火把高聲喊著“活捉范陽”的口號。
范陽小心翼翼的朝著中軍大帳的方向摸索,就在這時,一隊手執火把的東吳軍士忽然出現在范陽的身後。
為首那人朝著范陽吼了一聲:“喂!”
范陽嚇了一跳,頓時繃緊了神經,應了一聲喊道:“怎麼了?”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去看對方的臉。
只聽為首那人喊道:“大半夜的亂晃什麼?你是剛剛入伍的新兵嗎?”
范陽聞言,暗自鬆了口氣,眼睛一轉,回應道:“是啊,我剛剛入伍。”
“大都督有令,活捉范陽,你回去以後通知帳內所有弟兄,全部出來抓人。”
“是!”
范陽朗聲應道。
身後那人哼了一聲,嘀咕道:“現在的新兵,真是越發沒規矩了,見了老兵竟然連頭都不回……”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那隊人馬的腳步聲反而越來越重……
聽著他們逐漸走遠的腳步聲,范陽這才鬆了口氣。
這次,他加快腳步,很快摸回了中軍大帳旁邊,陸遜曾經關押過自己的小營帳內。
范陽的腦海裡還在回想剛剛和自己說話的那個東吳兵。
其實現在想起來,有一點很值得後怕的事,那就是如果不是他們著急“抓范陽”,他們很有可能先把自己給抓起來欺負一頓。
在軍營裡,欺負老實人,欺負新兵,都是很常見的事。
只要不鬧大,很多將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一點范陽不禁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自己也曾經被幾個sb給欺負過,他們並不會因為自己的父親是範疆而手軟。
而張飛對這種情況也沒有嚴加管理。
話說回來,如果剛剛那個東吳兵帶領眾人一擁而上,自己與他們產生衝突,那麼很有可能會導致自己再次被抓。
就算沒被抓到,一個細小的意外也有可能導致自己滿盤皆輸。
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不過還好,自己摸回來了!
營帳內,一片漆黑,帳內並沒有點燈,范陽索性也不去點。
他默默的來到床榻邊坐下,同時感受著周圍的動靜。
其實這間小營帳裡竟然有床榻這是范陽一度感覺很不可思議的地方。
只是他想的事情太多,這個細小的細節反而有些忽略了。
現在再想起來,范陽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他伸手摸了摸床下,床榻下圍著布簾,必要的時候,其實也可以……
范陽正想著,忽然聽到了帳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
范陽登時一驚,連忙從床榻上站起來,四下打量一番後,帳外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傳令前後營門的軍士,務必把守好寨門,叫丁奉徐盛二位將軍,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范陽找到。”
“是!”
說話的人正是陸遜。
范陽一驚,來不及過多思考,趁著陸遜進帳之前,將身一滾,直接藏在了床榻之下。
這個床榻並不高,范陽勉強擠了進去,幾乎是與此同時,陸遜掀開帳簾,邁步走了進來。
范陽很明顯的聽到了陸遜的腳步聲,尤其是平躺在床榻底下,耳朵挨近地面,他的聽覺似乎更敏銳了。
陸遜站在帳內,很快發出了打火的聲音,不一會兒,小燈點燃,帳內亮堂起來。
范陽躺在床榻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情無比緊張,但還有一種很刺激的感覺在他心頭縈繞。
陸遜向前幾步,默默的坐在了床榻上。
范陽躺在床榻下,微微轉頭透過輕薄的布簾他似乎看到了陸遜的雙腳。
陸遜此時捏著下巴,思索著那個身手矯健的女飛賊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