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挑開了,她道,“你先前的那位先生不曾跟來,一直耽擱著學業也不是辦法,不若新請位先生來。”
&esp;&esp;木香接道,“正是呢。或也可問問大公子,也許國子監也進得的。”
&esp;&esp;這倒提醒了阮玉儀,此事再三言兩語中,就被敲定了下來。
&esp;&esp;“多謝阿姐費心了,我到時去與大哥說說。”阮濯英道。
&esp;&esp;閒話幾回,他這才起身作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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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怎的,阮玉儀近來總也睡不安生,愛做些古怪的夢,每每醒來,心中突突地跳,至於夢了什麼,卻是忘個一乾二淨。
&esp;&esp;木香遞來壓驚的清茶。
&esp;&esp;她接過,醒了醒神,這才好些。
&esp;&esp;晨起梳洗後,有小廝來報,說是大公子來了。
&esp;&esp;她正巧簪好了最後一支步搖,一面著人招待著,一面攏了攏衣裳往出走。
&esp;&esp;“我今早進了宮一趟。”他如此道。
&esp;&esp;她攥著衣袖的手微緊。
&esp;&esp;阮濯新見狀,忙緩了語氣,“倒也不曾說什麼,只是陛下對於收回妃位之事,一直避而不談。”他微微嘆了口氣。
&esp;&esp;這在她意料之中。她垂了垂眸,只說些場面話,“陛下是明君,哥哥不應被我的事攪擾,該是好生盡忠才是。”但他註定成不了好夫君,古來沒有能兩全的。
&esp;&esp;她總要周全了自己,不成為第二個楊貴妃才是。
&esp;&esp;“這是自然。”阮濯新口上答應著。一碼歸一碼,他為政清明,不代表阮家的寶珠能任由他搓圓捏扁。可阮玉儀不知自己的兄長將事情全然往另一方向想了。
&esp;&esp;他給邊上的小廝遞過去一眼,那小廝呈上來一長條形的木匣。開啟,裡頭是錦布包裹著的幾支香。
&esp;&esp;她伸過手,拈起其中一支,忽地脊骨泛涼。她才覺不好了,就有枕頭送來應她的瞌睡,未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