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聽後,心頭一震,暗道:“沒想到師母還有這樣一段往事,怪不得她老人家剛入江湖時曾發誓要殺光天下好色之人,原是心中有此癥結。後來師母對父親動情,卻再一次遭到拒絕,從此便怨念深種,一直糾纏著父親,不願放手。白袍男子繼續說道:“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仇家一直未尋到,你自己卻被‘大寒攻心’之毒折磨的不成樣子,若不是身負血海深仇,恐怕你早已不堪痛苦,自行了斷。其實你也知道這寒毒也並不是無藥可解,須用十年以上的雞血藤製成丹藥,再輔以至陽剛猛的高內功進行調理,不出三年便可痊癒。但這雞血藤是以鮮血為養料的一種罕見植物,血在則藤在,血幹則藤枯。此物自然界中本就難尋,更何況是十年生之久,要想得這雞血藤只有自己來培養。好在你費盡心力終於弄到了一株幼苗,耗盡十年光陰才製得這‘雞血藤’丹。現如今只要你得到青龍秘笈,練成‘龍吟神功’便可徹底擺脫這三十載的寒毒纏身了,是也不是?”
寇彪聽罷,顫顫巍巍地說道:“你……你究竟是……是誰?怎……怎會對這些事情如……如此清楚?!”
白袍男子呵呵一笑,說道:“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找到仇人,並報仇雪恨,你可願意?!”
寇彪愕然道:“你……你知道我的仇人是……是誰?”
白袍男子說道:“正是,我不僅知道他是誰,而且我還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寇彪聽後先是詫異,而後卻面露懷疑之意,說道:“哼,僅憑你……你一面之詞,我怎能知道你告……告訴我的是真是……是假?況且我至今仍……仍不知閣下大名,你讓……讓我如何相……相信與你?”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此刻我不便透露姓名,只讓你看一樣東西。”說完,將長袍一抖,耳聽鏜啷啷一聲響,雖在夜裡,眾人眼前仍是一亮,彷彿空中劃過一道閃電,伴著一陣陣的刺骨寒氣撲面而來!只見白袍男子手中已多了一把長劍,此劍碧如秋水,宛如游龍,寒光閃閃,劍身上下泛著淡淡的青光……
陳墨一見,心中嘆道:“真是一件絕世利器,這樣的寶劍世上恐再難覓到!”
寇彪見後,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道:“這……這是青龍劍?!”
白袍男子哈哈大笑道:“不錯!寇彪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嗎?”
寇彪說道:“持青龍劍者,為彩霞宮主!但……但你又不是白博望,你……你究……究竟是何人?!”
白袍男子收斂笑容,正色地說道:“白博望乃狼子野心之徒,趁家師在外遊歷,陰謀篡權,奪取了宮主之位。怎奈本派鎮派之寶——青龍劍卻一直在我手中,因此他這個彩霞宮宮主只是個徒有虛名的冒牌貨而已。此外,我可以準確地告訴你,策劃並實施你寇家滅門慘案的主謀也不是別人,正是這白博望!”
寇彪聽後已覺得白袍男子所言不虛,但仍開口問道:“你……你說是白博望殺……殺了我全家,他……他為何要這麼做?”
白袍男子將青龍劍收入鞘中,緩緩地說道:“很簡單,就是為了這把劍。”
寇彪不解地問道:“這……把劍我今日頭一次見……見到,我也敢肯……肯定它從未在我家中出……出現過,你說白……白望博為此劍而害我全……全家,有何證據?!”
白袍男子說道:“你說的對,此劍確未在你府上出現過,按理來說它也應該與你們寇家無關,可惜的是白博望卻不這麼認為。想必你也知道,令尊與家師彩霞宮主趙燁是多年來的摯友,家師在外雲遊期間,白博望篡奪了宮主之位,當時我也在宮中,為了不讓他詭計得逞,我悄悄帶走了宮主的信物——青龍劍。我派歷來的規矩就是新任宮主必須手持青龍劍參加冊封大典,這是開派祖師傳下來的遺訓,白博望也不敢違背。於是他在控制了宮內局勢後,便四處派人去尋找青龍劍。這第一個地方,他想到的就是你們寇家……“
寇彪聽後,怒氣衝衝地說道:“那……那他到我家中,沒發……發現青龍劍也……也就罷了,為何還……還要動手殺……殺人?“
白袍男子道:“想來是白博望白天來家中尋劍,令尊便猜到了他的企圖,二人難免會產生爭執,白博望見令尊態度強硬,唯恐事情敗露,於是夜間便調集宮內高手殺人滅口!”
寇彪聽到此時已氣得渾身顫抖,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可一用力,斷腿處便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不得已又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白袍男子見狀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