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頭頂的大火越燒越旺,郝三娘再也忍受不住,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一挺身便要將頭露出水面。陳怡馨一見,急忙伸手去拉,怎奈還是晚了一步,只聽郝三娘一聲慘叫,頭頂的長髮已被火點燃,額頭的面板立即被燙得通紅。
郝三娘吃痛,急忙一低頭,再次鑽入水裡,本以為火與水即可熄滅,誰成想,頭髮上的火竟隨自己一同進入了水中。一旁的韓運算元見狀大驚,趕忙上前用手撲打,怎奈不僅毫無作用,自己還險些被火燒傷。陳怡馨見狀,急忙從背後抽出長劍,連揮數劍,將郝三娘燒著的頭髮迅速割掉,這才救回她一條性命。
經此一事,三人再也不敢浮出水面。郝三娘還好說,雖然額頭受了傷,但至少在水面上換了口氣,比陳怡馨與韓運算元的情況要好得多。陳韓二人入水後一直在屏息憋氣,剛剛為救郝三娘又做了諸多劇烈的動作,現在體內濁氣上行,直衝心肺,當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陳怡馨心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用不上半柱香的時間,我們三人都得活活憋死,必須要想辦法浮出水面。”想到這,抬頭向上望去,頭頂的大火依舊在猛烈燃燒,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很明顯,若是直接從上面出去,就算不被燒死,至少也要被燙掉一層皮。
正無計可施時,忽見一個灰褐色的生物在眼前遊過,長鬚尖嘴,彷彿一隻體型碩大的田鼠,向池塘邊迅速游去。
韓運算元一見,急忙手腳並用,緊跟著向那田鼠的方向游去。陳怡馨不明所以,但也不能眼看著韓運算元一人走開,沒辦法只能招呼郝三娘隨後跟上。只見韓運算元隨著那田鼠游到了池塘邊,一轉眼,田鼠便消失不見,韓運算元卻像瘋了一樣揮舞手中的短刀,一刀刀砍在塘邊的淤泥上。
陳怡馨大驚,以為韓運算元是因閉氣太久,內息不暢而亂了心神,正要上前阻止,突然塘邊的淤泥竟紛紛滑落。韓運算元見狀,立即倒轉短刀,用盡全力將淤泥向外挖,不大一會兒,便在塘邊挖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
韓運算元大喜,急忙把頭一伸,對準那窟窿便鑽了進去。這一下著實看呆了身後的陳怡馨與郝三娘,她二人互望了一眼,急忙一左一右衝了上去,各自抓住韓運算元的衣服,打算將他從淤泥中拽住來。
二人剛想用力,韓運算元竟又將頭拔了出來,只見他手舞足蹈、喜形於色,指了指陳怡馨,又指了指那窟窿,示意陳怡馨也將頭放進窟窿裡。陳怡馨不解,緩緩搖了搖頭。韓運算元見狀,不容分說,一把抓住陳怡馨的肩頭,用力一推,直接將陳怡馨塞進了那個窟窿。
郝三娘一見大驚,趕忙上前抓住韓運算元的胳膊,用力拉扯,打算將陳怡馨救下來。誰知自己還未發力,韓運算元便已放開了按住陳怡馨的雙手,同時面戴微笑揚了揚頭。
郝三娘一頭霧水,正納悶時,就見陳怡馨從窟窿中鑽出,同樣面帶微笑、如釋重負,見郝三娘正滿臉疑惑地望著自己,急忙將她拉到身前,指了指塘邊那個窟窿,又做了個呼吸的動作。
郝三娘將信將疑,在陳怡馨的幫助下,緩緩將頭放進窟窿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窟窿竟是剛剛那隻水中田鼠的巢穴,雖然建在池塘裡面,但內部卻一點水都沒有,是個中空的洞穴。
郝三娘見狀急忙將肺中的濁氣吐出,又狠狠吸了一大口,這才從洞中鑽出。隨後,韓運算元再次將頭塞入洞中,如此反覆,三人依靠這個洞穴輪流呼吸,方暫時脫離了險境。
解決了呼吸的問題,陳怡馨繼續抬頭向上望去,只見池塘水面的火勢雖然漸緩,但仍在持續燃燒,短時間內只怕難以熄滅。三人雖然可以輪番利用洞穴呼吸,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想要徹底脫險,當務之急還是要迅速離開此地。
想到這,再一次將頭放進洞穴,吸滿了一口氣,隨後腳下輕輕一點,沿著池塘邊緣,向水面上游去。
此時水面上的荷花早已被大火燒成灰燼,僅剩一些根莖漂浮在水面下,陳怡馨伸出右手拽住一片荷花的根莖,緩緩向下一拉,整片根莖連同水面上的火焰,一併沉入了水中。
陳怡馨連忙向旁一閃,火焰進入水中沒多久,便緩緩熄滅。陳怡馨見狀,腦中靈光一閃,立即抽出背後長劍,劍尖向上,雙手緊握劍柄,用力旋轉,只轉了幾圈,水面上便漸漸形成了一個漩渦。
韓運算元與郝三娘見狀均是一頭霧水,抬頭望去,只見池塘上的漩渦越來越大,時間不大便將一大片荷花的根莖與燃燒的火焰一同吸進了水中。
二人一見,這才恍然大悟,急忙各操兵刃,上前幫忙。三人輪流換氣攪動,不大一會兒便將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