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直疼得滿頭大汗,齊眉棍也不要了,右手扶著傷處,頭也不迴轉身便跑。老沈一見,心中暗自慶幸:“多虧我沒有與她硬碰硬,否則也難逃骨斷筋折的下場。”
王老五跑回俞宏身邊,慚愧道:“俞……俞將軍……實在慚……慚愧……我……”
俞宏擺手道:“別說了,老王你辛苦了,快去包紮一下,好生靜養。”
王老五退在一旁,老七和老九等人趕緊衝了上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王老五怒道:“你……你們這……這些混……混賬東西,剛……剛才沒人上……現……現在老子回來了……你……你們都跑……來獻……獻個屁殷勤?”
老七一聽,不悅道:“二哥,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剛剛可是要上去為你斷後的,可誰知道還沒等我準備好,你就敗下陣來了,這……這能怪我嗎?”
“你……”王老五氣得火冒三丈,但也不敢多言,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左臂已斷,齊眉棍是用不了了,以現在老七的實力,輕輕鬆鬆便可以將自己擊敗,若真如此,這“江南八俠”二哥的位置就不再是他王老五,而是這孔老七的了。
雙兒一拳擊傷王老五後,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拳頭,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口中喃喃道:“這……這是我打……打傷的嗎?”
潘素玄見老沈與王老五皆已退了回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提劍來到雙兒身後,緩緩說道:“雙兒姑娘,多謝你救了我的性命!”
雙兒望著潘素玄,顫聲道:“潘……潘少俠,這……這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素玄心道:“雙兒現在身負絕頂內功,對她而言,即是好事,又是禍端。畢竟她對武學上的招數套路仍是一竅不通,若遇到真正的高手,單靠內力強勁,是萬難取勝。因此還是讓她少與人交手為妙。”
想到這,對雙兒道:“你也看到了。那用棍之人為求速勝,一味採取攻勢,完全忽略了防守,此乃武學大忌。當你一拳打來之時,他來不及防禦,倉促之間,只能抬左臂去擋。我猜想他身上應有舊傷,因此才會被你一拳將左臂打折,敗下陣來。”
雙兒聽罷,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拳便可將別人的手臂打折,原來是他手臂上本就有傷。那……那這可……可不能怪我。”
潘素玄聞聽,心中苦笑道:“雙兒真是太善良了。要知道二人一旦動手,不是你死便是我忘,如果事後還要擔心對方是否受傷的話,那這架還怎麼打?”
俞宏見這一男一女不僅毫髮無傷擊退了老沈等人的進攻,而且輕而易舉重創了己方四人,如此看來,若不動用天罡八卦陣,怕是難以闖進宣政堂中。
如此想著,一聲令下,二十個黑衣人再次列陣,向宣政堂門口緩緩逼近。
潘素玄一見,心中一凜,暗道:“若是一兩個人,我和雙兒尚可勉強抵擋,但這天罡八卦陣威力無窮,別說是我們兩個,就算陳老將軍本人在此恐怕也不是這陣法的對手。如今之計,只有先撤到宣政堂內,見機行事了。”
想到這,趁陣法剛剛形成,尚未發動進攻,潘素玄急忙拉住雙兒道:“此陣威力巨大,我們速去堂內通知老將軍,好讓他老人家早做準備。”
雙兒點頭答應,二人轉身向堂內跑去。剛跑幾步,便感到前方傳來陣陣疾風,二人定睛一看,只見一紅二黑三個身影正在堂前的甬道內忽左忽右來回奔走。三人身法極快,上躍下俯,彷彿靈猴一般,與其說是在打鬥,倒不如說是在互相追逐。
宣政堂的甬道又寬又長,正好可供他們三人施展。只見那紅衣之人在前奔跑,後面兩人緊追不捨,眼看便要追上,紅衣人足下突然發力,身子猛然間騰空而起,她在空中一個轉身,輕飄飄落到了那兩個黑衣人身後。
潘素玄一見暗自感嘆道:“單以輕功來論,尹燕來當真算得上舉世無雙。這一手‘鷂子翻身’運用的如此灑脫,就算是梁師姐也難以望其項背。”
那兩名黑衣人一見,立即停下腳步,轉身剛欲再追,忽見眼前寒光一閃,二人暗道不好,一時間來不及躲閃,只得一個前撲,雙雙臥倒,耳聽一陣勁風從頭上掠過。
尹燕來一見,格格笑道:“我以為天啟老頭手下的兩大護法有多高的本事呢?原來也不過是兩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二位快快請起吧?這不過年不過節的,行此大禮,難道還要我給壓歲錢不成?”
那兩個黑衣人聞聽大怒,其中一個瘦高之人大聲道:“你個女魔頭,休要口出狂言!有能耐你別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