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田搖頭道:“姑娘,你是想讓我撲滅這棚頂的大火嗎?!這……這我可做不到。”
雙兒一聽,對其嗤之以鼻道:“眼看就要葬身火海了,還在這裡口若懸河、誇誇其談,真不知你還懂不懂羞恥二字?”
袁田聞聽面露怒色,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便立即諂笑道:“姑娘說的極是,你別生氣,我不說了還不行?”言罷轉身對袁野道,“走吧,既然少俠和姑娘都不待見咱們,我們兄弟二人還是識點相,別在這礙手礙腳。”說完,拉起袁野退到一旁。
二人迅速躲到角落,袁野怒氣衝衝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為何要如此諂媚他們?”
袁田狡黠一笑道:“何必與他們呈口舌之快,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再說。”
袁野一驚,急忙問道:“大哥,你知道怎麼逃出去了?”
袁田道:“噓……小聲點!別再讓他們注意到我們。”
袁野點了點頭,四處張望一番,見眾人都在忙著救火,無人理會他們,這才悄聲道:“大哥,你快說說,咱們怎麼出去?”
袁田道:“這就得問你了,剛才撞到那個屏風時,有什麼感覺?”
袁野一愣,不解道:“屏風?什麼屏風?”
袁田道:“就是紅木座椅後面那個碩大的屏風。”
袁野皺眉道:“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覺得撞得好痛。”
袁田一聽當真是哭笑不得,搖頭道:“我來問你,你現在體重多少?”
袁野面色一紅,問道:“大……大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袁田道:“如實回答!有沒有二百斤?”
“也……也就剛到二百而已。”
袁田點頭道:“你想想看,以你的體重,狠狠撞上了那塊屏風,除了會感到痛以外,還會有什麼感覺?”
袁野想了想道:“那……那小子好大的力氣!”
袁田一聽,鼻子差點氣歪,慍怒道:“你……你真是個榆木腦袋!”
袁野尷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禿頭道:“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你就別再譏笑我了,快告訴我怎麼才能逃出去?”
袁田嘆了口氣,心道:“自己這弟弟實在過於木訥,哪兒怕有自己一半的聰明,想來我們也不至於被困在此。”
袁野見袁田愁眉不展,只是用手指著屏風,想了半晌才緩緩道:“莫……莫非是這屏風有些古怪?”
袁田長嘆一聲道:“你總算是想明白了。以你二百多斤的體重,撞到這屏風上,它不僅毫髮未傷,而且連晃都沒晃幾下,你不覺得十分奇怪嗎?”
袁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撞上那扇屏風,好似撞上了一面牆般,到現在背後仍在隱隱作痛,這的確不合常理。
“大哥,你……你說的沒錯,那個屏風按理說不該那麼堅硬,這……這是怎麼回事?”
袁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扇屏風後面必有玄機。走,我們過去看看。”
二人俯低身子一步一步向後堂挪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袁氏兄弟便已悄悄來到屏風背後。二人抬頭觀瞧,只見這屏風高約五尺,厚約三寸,上繡一副江南春景圖,畫中的風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一看便是出自大師的手筆。
袁野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也未看出個所以然,轉頭問道:“大哥,這……這屏風除了繡工精美之外,也……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啊。”
袁田也皺起了眉頭,輕輕摸了摸屏風表面,入手粗糙堅硬,藉著大廳中的燭火仔細觀瞧,發現屏風外層並非由尋常的棉麻製成,而是由一種特殊的蠶絲混合金線紡織而成,內部似乎由玄星石等堅硬石體做龍骨,撐起整個封面。袁野想必是撞到了龍骨上面,這才被反彈到地上。
想到此處,袁田不由得大失所望,如此說來,這屏風還正如袁野所言,除了用料考究、針法精妙以外,並無任何特殊之處。自己原以為那逃離大堂的暗門必然與這屏風有關,現在一看,也不過是妄想而已。
正犯愁之時,忽聽袁野道:“大哥,這……這屏風還真有點邪門啊!”
“哦?!你看出了什麼?”
“大哥,你來這邊看看,這屏風正反兩面繡的內容竟然不一樣。”
袁田聞聽,快步來到袁野身旁,抬頭觀瞧,果然屏風的正面繡的是一副登泰山圖,畫上的景物同樣活靈活現,尤其在半山腰處的繡有一座涼亭,亭中挺立一名羽扇綸巾的男子,只見他長劍在手,朝陽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