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皆是一愣,只見將軍府西門大開,從裡面走出一隊侍衛,約有三十餘人,各個全副武裝、殺氣騰騰。往隊伍前面看,領頭的卻是個錦衣嬌美的女子,秀眉緊蹙、面露慍色,站在府門前大聲道:“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將軍府前鬧事?都活膩歪了不成?!”
潘素玄一見來人,心中大喜,暗道:“剛剛這幾下手腳真沒白做,她來了,這下我和念彤有救了。”
話音剛落,葛壯急忙趕到門前,翻身下馬,躬身施禮道:“啟稟王總管,屬下正在此處巡邏,見他們經過便上前盤問,誰知這幫近衛軍不僅不配合,而且大言不慚,態度十分惡劣,屬下實在看不過,便和他們爭論了幾句,哪兒知他們竟突然動手打傷了屬下,迫於無奈我們只好還擊。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十餘人難以抵擋,多虧您及時趕到,否則我們將軍府只怕要吃大虧了。”
葛壯一番話三分真七分假,不僅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而且還提醒了王蓉,這件事不僅與他有關,更重要的是關乎將軍府的顏面,若是處理不好,丟面子的不是他葛壯一個人,整個將軍府的名譽恐怕都要受到影響。
王蓉哼了一聲,瞥了一眼葛壯,見其腦後確有傷口,輕輕擺了擺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葛壯點頭稱諾,帶人退了下去。王蓉緩步來到眾軍士面前,大聲道:“你們哪兒個管事?出來說話!”
那領頭的軍士見葛壯對這錦衣女子甚是尊敬,便知她大有來頭,不是府裡的女眷,便是管事的總管,這樣的人自己可得罪不起。於是急忙提馬向前,自報家門道:“我乃巡防軍先鋒營副營長孟勇,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王蓉答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將軍府的人就行了,你說你是先鋒營的副營長?”
孟勇點了點頭。王蓉繼續道:“先鋒營乃是巡防軍中精銳,巡防軍向來與我們將軍府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至此尋釁滋事?”
孟勇一聽大驚,急忙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們怎敢在將軍府前鬧事?只是執行任務時恰巧在貴府前經過,誰知你們府中的侍衛竟強行將我們攔下,並且出言不遜,率先動起手來。我們為了自保才被迫還擊,還望姑娘明見。”
王蓉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們雙方是各執一詞了?”
孟勇道:“我說的均是事實,姑娘可以隨意調查。”
王蓉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來問你,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何故全副武裝,來至將軍府處?”
孟勇道:“我們並非特意至此,只是正在押解兩名亂黨前往金陵府衙,途中路過貴府門前而已。”
“哦?!押解亂黨?”
孟勇點頭道:“正是。”
“亂黨在何處?我可否一看?”
孟勇心道:“將軍府的人是怎麼了?為何對這兩名亂黨都這麼有興趣?”但王蓉既然提出要求,自己也不便反駁,於是大手一揮,令軍士們讓開。
王蓉向內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正要言語,就見潘素玄向她緩緩搖了搖頭。王蓉立即領悟,轉過身去對旁邊的侍衛耳語了幾句。那侍衛一驚,反問了一句。王蓉不耐煩道:“聽不明白麼?還不快去?”侍衛不敢怠慢,撒腿如飛向府中跑去。
孟勇一見,心中起疑,暗想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亂黨真的和將軍府有關係?”
沒等他想清楚,就聽王蓉道:“先……先鋒營果然名不虛傳,看這架勢,這……兩人定是拒不投降、負隅頑抗,被你們群……群起而攻之,打……打死了一個,又打傷了一個,才把他們抓……抓住的,是嗎?”她惦記著趙念彤的安危,故此問了這麼一句,但情緒仍然難以控制,說話間忍不住在顫抖。
好在孟勇並未注意,只聽出王蓉似乎在諷刺自己,不由得面色一紅,略顯尷尬道:“姑娘說笑了。這兩名亂黨中一人的確是在抓捕時受的傷,另外一人據他同伴所說只是受傷昏迷,目前尚無生命危險。我們龐大人也答應了,會找醫生為他醫治。”
王蓉一聽,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等你們找醫生為他醫治,人估計早就涼了。好在高神醫尚在府中,等那個人到了,我立刻去請高神醫,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相信高神醫定能妙手回春,救他性命。”
孟勇見王蓉沉默不語,自己尚有任務在身,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開口道:“姑娘,今日我們確有任務,不能耽擱太久,如有得罪之處,來日我必登門賠罪。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還請姑娘讓開道路,給我們行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