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魯大把驛丞丟在沈煉面前。;
“大人,驛丞帶到!”
“你們是哪裡來的強人?居然敢抓本官,想造反啊!”驛丞頭昏腦漲的從地上爬起來。可憐他都五十多歲了,還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
“葉先生,把我的官憑和吏部的文書給他看看。”沈煉擺了擺頭。
“道,道臺大人!”驛丞看過沈煉的文書之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其他驛卒也是紛紛跪倒,周圍的老百姓和商人也是全部跪倒在地。
不得不說清朝的官員威風就是大,但是沈煉很反感。
“各位鄉親父老,我就是新任的道臺沈煉。大家趕快起來,快起來!這件事情既然被我碰到了,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沈煉趕忙讓護衛們把人們扶起來,當然驛丞和驛卒們是不會管他們。
沈煉把事情和三位先生大概講了一遍,然後在魯大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正好這麼多人在,他準備來個公審。
“你叫什麼,抬起頭來!”
“下,下官劉易守。”驛丞跪在地上磕磕絆絆的說道。
劉一手?還真是個好名字!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草料的事兒吧?”沈煉冷笑道。
“回,回大人!下官也是循舊例。。。。”
“好一個循舊例!他媽的,天下就是被你們這些循舊例的貪官汙吏搞壞的。”沈煉忍不住大罵道。
“王先生,按大清律他們該判什麼刑啊?”
“大人,還是通知一下知州。等他到了再一起判吧!”不待王化貞回話,葉珍楠趕忙說道。
“道臺大人,驛丞是知州大人的岳父。他的女兒是知州大人的小妾。”聽說要找知州來,人群中一個老者開口說道。
“無妨,這樣正好!大家放心,今天這事兒誰來了都一樣。去個人叫知州馬上滾過來!”
半個時辰之後,德州知州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給沈煉行了個禮;“下官黃培新見過道臺大人!”
“嗯!起來吧!黃知州,這驛站貪汙草料款,欺壓盤剝老百姓的事情你知道嗎?”
“請大人恕罪,下官確不知情!”黃培新穩了穩神,拱手回道。
“你不知情,那你一天在幹什麼?手下官員貪汙受賄,盤剝百姓。你不知情!現在山東各地義和拳為什麼鬧事兒?就是這些貪官汙吏搞出來的,老百姓活不下去能不造反嗎?啊!”
“你什麼都不知道當什麼官?還不如回家種紅薯。”
“下官失察,下官有罪!”黃培新臉上汗如雨下。
“哼!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先一邊待著去吧!”沈煉也知道這點小事兒不能把這個知州怎麼樣。
“王先生,他們該判什麼罪?先從這個皂吏開始吧!”沈煉端起茶喝了一口。
“回大人!此吏貪汙糧款,缺斤少兩,盤剝百姓。還敢意圖謀害大人,直接打殺了就是。”王化貞雲淡風輕的說道。道臺殺一個皂吏就是這麼簡單。
“好!他不是喜歡打人嗎?來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沈煉大吼一聲。他最痛恨這種手裡有一點點權力,就到處欺壓百姓的人。比那些貪官還可惡。
兩個護衛上來拖著已經軟成一團的皂吏往外走,魯大自然懂沈煉的心意,親自提了一根大棒跟了上去。
“嘭,嘭,嘭!啊!啊。。。”一聲聲的慘叫傳來,嚇得驛丞渾身發抖。知州也是臉色蒼白。
不一會,魯大走了進來。;“大人,罪犯受刑不過,已經死了!”
眾人聽得背心一涼,這個沈道臺下手真狠。
“哼,便宜他了。死了就完了?必須抄家,把貪汙的贓款退回來。”
“他呢?”沈煉指了指驛丞。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驛丞趕忙磕頭求饒。
“大人,此人可判去職,抄家流放之刑。當然如果大人不滿意,也可以判他藐視聖主皇訓。那就是斬首,全家流放!”王化貞張口就來,不愧是在刑部混了幾十年的人。
“大人請高抬貴手!”看到岳父大人哀求的眼神,知州也是跪下求情道。
“嗯!既然黃大人求情,那就判他流放之刑吧!不過必須退賠所有貪汙的草料款,補償給百姓。從他當驛承開始算起。要是他錢不夠就賣房子,賣地,把他老婆女兒都給我賣了!”
“要是還不夠,就由你知州大人來還!怎麼樣?”沈煉玩味的看著黃培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