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白川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在慘白的月光下閃爍著微光。
“陳可兒呢?她去哪了?”
門外的居民們則如同提線木偶般排成詭異的整齊佇列,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宛如被抽走了靈魂。
一步一步向著墓地走去,那僵硬的步伐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死神奏響的哀樂。
而陳可兒今晚一直不知所蹤!
此刻的白川腹背受敵,如果自己繼續待在原地,未免太過顯眼!
同時誰也不能預測向父什麼時候會殺完人出來,眼下自己必須有所行動!
“就這了!”
白川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瞅準一個瘦弱的小鎮居民,也不管他正排著隊幽幽的向前走著,就這麼徑直插了進去!
那瘦弱的居民身形佝僂,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的衣服破舊且滿是汙垢,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誰讓這傢伙瘦弱呢?
你前面的空位大,我不插你的隊插誰的?
白川在心裡暗自說道。
“你願意讓我插隊,你打心底支援我。”
雖然已經十分疲憊,但保險起見,白川還是說了一嘴。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緊張的沙啞,在這詭異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出乎意料的是,被插隊的瘦弱傢伙沒有任何反應!
他依舊機械地邁著步子,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白川的存在。
神道也同樣沒有給出任何提示!
“這傢伙腦瓜子糊塗了?”
雖然感到不解,但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
眼前這些詭異的傢伙似乎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操控了,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是在詭異力量的牽引下行進!
失去理智的人,還能算人嗎?
因而白川的天賦對他失效了!
“這就是是所謂的儀式嗎?”
白川喃喃道,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此刻卻一點不敢馬虎。
他笨拙的模仿著隊伍裡其他人的樣子,僵硬的行走在這長長的佇列之中。
雖然學著其他人一樣低著頭,但白川的眼光依舊時不時會亂瞟。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在眼眶裡快速轉動,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因為陳可兒的身影一直遲遲沒有出現!
如果說陳可兒可能出現的地方,那也只有可能是佇列裡了!
而出現在其他居民的家中,陳可兒絕對會因為違反公式化的規則死掉的。
白川可不相信陳可兒已經死掉了。
小鎮所有的人都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如果陳可兒不在隊伍裡,未免過於顯眼。
自己並沒有看到這樣脫離隊伍的人,所有的居民都乖乖在佇列裡如同行屍走肉般行走著。
那隊伍如同一條蜿蜒的巨蟒,在黑暗中緩緩前行,吞噬著一切生機。
突然,一道人影從自己身旁跑過。
那人影速度極快,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風中夾雜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同時,白川看到這道身影的腳下留下一道道血痕,那血痕在地上蜿蜒伸展。
白川沒有第一時間抬頭,那道身影的身份,白川已經大致有了個猜測。
他屏住呼吸,等這道身影遠離自己,白川才以一個不可察的角度微微抬頭。
向父此刻正扛著已經死透的付超跑向墓地處,付超的屍體軟綿綿地耷拉在向父的肩上,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汩汩流出,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路。
而付超的臉色慘白如紙,雙眼圓睜,眼中殘留著驚恐與絕望。
幾分鐘後,又是幾道身影跑過,他們的肩上都扛著不同的屍體。
那些屍體有的殘缺不全,斷臂殘肢在奔跑中晃盪著,像是破敗的木偶;有的則滿身是血,傷口處的皮肉外翻,猙獰恐怖。
“養分嗎?這個副本會在第六天舉行儀式前把所有的玩家殺死作為所謂的養分嗎?”
白川的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而活到第七天,本質上也就是活過第六天!”
“看樣子,現在就是所謂儀式的開場了。”
白川的心裡冷靜的分析著,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傳來一陣刺痛,但他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