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嗡——”
金屬艙門在一陣低沉的機械運轉聲中緩緩開啟,冷白色的光線從裂縫中傾瀉而出,映照在每個人的面甲和防護服上,在這幽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眼。
空氣中腐朽的氣味比剛才更加濃烈,混合著金屬的生鏽味和某種不明的甜膩氣息,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一口被汙染的水。
“吱——吱吱——”
凱恩·E·巴克斯特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他的身影瘦削、狼狽不堪,身上的實驗服已經破爛不堪,上面滿是黑色的汙漬和粘液的痕跡,頭髮像鳥巢一樣凌亂,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眶裡,佈滿了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沒有閤眼的野獸。
“你們……你們不該開啟這扇門……”他的聲音乾啞刺耳,眼中充滿了不安和驚恐,“你們……不該……你們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閉嘴,凱恩,告訴我‘核心’是什麼?”雷歐的眼中透出一股危險的寒光,“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關回去。”
凱恩的身子一僵,嘴唇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目光死死地看著雷歐,像是在衡量對方是不是真的敢這麼做。
“核心……”凱恩的喉結動了動,聲音低得像一隻破舊的風箱,“你們不知道它是什麼,沒人知道……但它……它知道我們。”
“核心”的真相
“它知道我們?你什麼意思?”安娜的聲音低了下去,她的目光中透著一絲不安,手指緊緊扣在霰彈槍的扳機上,像是隨時準備扣動它。
凱恩低下頭,手指不安地搓著自己滿是汙垢的手掌,喃喃自語著,像是在和某種看不見的存在對話。
“它……不止是看著我們,”凱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它在‘感知’我們,‘分析’我們。”
“感知我們?”諾丁的表情忽然變得極其嚴肅,他快速調出了行動式訊號監測器,手指在螢幕上來回滑動,“我明白了……那臺衛星,衛星的資料中繼……根本不是為了傳輸生物資料。”
“你發現了?”凱恩抬起頭,眼中多了一絲陰冷的笑意,“衛星……是它的‘眼睛’。”
“衛星……是核心的‘感知系統’?”雷歐的瞳孔微微一縮,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這就是西格爾想要衛星黑匣子的原因?”
“對,衛星並不是為了監控‘變異生物’,衛星是為‘核心’服務的。”凱恩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低沉得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它用衛星‘看世界’,用巢穴‘造世界’。”
自我進化的“核心”
“凱恩,別繞圈子,直接告訴我,‘核心’是什麼。”雷歐的聲音中多了一絲不耐煩,他的手緩緩移動到腰間的匕首上,目光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寒光。
凱恩的身體輕輕一顫,眼中的恐懼更濃了,但他還是抬起了頭,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
“核心……是‘自我進化的實驗體’。”
空氣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死一般的安靜,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自我進化?”安娜的臉色變了,她的目光中浮現出深深的警惕,“你在說‘人工智慧’那一套,還是說‘活體生物’?”
“兩者都是。”凱恩輕輕搖了搖頭,他的聲音低得像是在耳邊的低語,“‘核心’最初是人類的‘實驗物件’,但當它‘覺醒’後,它不再是‘實驗物件’,它是‘實驗的執行者’。它在‘自己做實驗’。”
“它在‘自己做實驗’?”傑克的臉色瞬間煞白,像是聽到了某種難以接受的恐怖故事,“開什麼玩笑?一個‘實驗體’在控制實驗?這不可能!”
“你們不懂……”凱恩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冷,“‘核心’不僅僅是個生物體,它是‘意識網路’,是一種‘去中心化的智慧群體’。”
“它的每一塊組織,每一顆細胞,都是‘資訊處理節點’。”凱恩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和某種無形的存在對話,“它不需要我們給它下命令,它自己會進化、學習、推理,甚至……操控我們。”
任務目標的變化
“諾丁,衛星的殘骸在哪裡?”雷歐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急迫,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便攜戰術終端的地圖。
“距離我們兩公里,核心區域的正下方。”諾丁的手指滑過螢幕,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我不確定我們能否到達那裡,‘核心區域’的所有通道都被標記為‘高危隔離區’。”
“不管它是不是高危,我們都得去。”雷歐的聲音冷酷且堅定,“如果我們不能控制那顆衛星,‘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