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若雪來了,去清竹院找葉勉,把葉婉的處境告訴他。
“你說什麼,葉婉被雲家禁著不能出門,雲家怎麼敢?”
“人家原配沒死,又帶了個兒子回來,原配又能幹,你說整日瞎胡鬧的葉婉,人家公婆能喜歡的起來嗎?”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葉婉又出事來求助,薛若雪自然不滿,把這事告訴葉勉,反正她是不會管的。
“都是娘把她慣壞了,不是千金小姐出身,擺什麼千金譜。”葉勉臉色不佳的埋怨。
薛若雪翻了個白眼,出事了就會怪別人,當初她就和他說過要管管那兩母女,當時他不也認為商賈之家是高攀上他葉家,不也不當回事嗎?
“這事你替葉婉想想辦法。”葉勉同薛若雪說道。
“夫君,這我可沒轍,當初我勸過,葉婉不聽,如今承祖要考狀元,我忙著照顧他都來不及。
再說我又不是官夫人,人家雲家憑什麼給我面子。”
薛若雪這理由,葉勉挑不出毛病。
“那就別管她了。”
葉勉現在都處理不好自己的事,哪裡還有閒心去管葉婉。
“我們管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薛若雪提醒。
“讓柳雲舒去更是不可能。”葉勉以為她要說柳雲舒。
“不是她,是母親,母親待在庵堂兩個月,老人家身體肯定受不住。”
葉勉分析了一下,滿意道:
“對,皇上沒說送去多久,人老了生個病正常,夫人,還是你聰慧。”
薛若雪笑笑,葉家平靜太久了,該熱鬧一下,老太婆這回受了罪,回來不得鬧翻了天。
“那承祖的狀元還有把握嗎?葉黎安可是還活蹦亂跳著。”
她這次來可不是為了葉婉,如今葉勉還無法下地,如何替她兒子謀劃?只剩一個月的時間,薛若雪急了。
“我這兩日一直在想辦法,葉黎安必須上不了考場。”
“那想到了嗎?”
“接娘回來的任務就給他吧!”
“會不會傷到娘?”薛若雪明白,問了一句。
“那也沒辦法,葉黎安不除,承祖就沒機會,兒子才是葉家的希望。”
薛若雪看著他心裡冷笑,現在親孃都能犧牲了,如果他和兒子一同出事,不知他會不會選擇救兒子。
“好,這事儘快安排。”
“還有件事和你說,元如大了,該給她找個好人家。”
“夫君看中誰家?”若是好人家她會同意,就怕他現在狼狽的投鼠忌器。
“太子!”
“太子?”皇家對薛若雪來說太過遙遠,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女兒能嫁個高門大戶的人家為正妻就不錯了。
“對!太子妃已經定下,元如不是和長樂郡主走的近嗎?待太子大婚後,肯定還會納人,就算不是側妃,良娣的位份也好。”
“好!”薛若雪想了想同意了下來。
薛若雪進了葉家,柳雲舒知道,科考日子越近,她著急了,他們肯定又在商量著什麼陰謀。
薛若雪一走出葉家,就被長安府的兩名衙役給盯上。
“你可是薛記店鋪的薛若雪?”
“是,官爺,你們有什麼事?”
“衙門收到狀紙狀告你的,和我們走一趟吧!”
薛若雪驚呆了,她並沒有做過犯法之事,怎麼有人狀告?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朝衙役笑道:
“官爺,方便告知是何人狀告我,是什麼事嗎?”
薛若雪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悄悄遞了過去,衙役不動聲色地收下 。
“我們也不知道,隨我們走一趟吧!”
衙役收了銀子,態度卻並未有太多緩和。
薛若雪心裡“咯噔”一下,預感這次不妙,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衙役走。
一路上,她的腦子飛速運轉,想著自己可能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者是生意上被誰惡意誣陷。
長安府公堂之上,氣氛肅穆。鄭天行高坐案臺,下方站著一位中年男子。
“大人,薛計店鋪掌櫃帶到。”衙役把人帶上來之後退下。
薛若雪看到堂下站著前些日子,與她交易了一批布匹的吳掌櫃。
“吳掌櫃,是你?你為何狀告我?”
“肅靜!案情如何?本官會細細詢問。”鄭天行一拍驚堂木。
“原告何人?所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