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葉勉給兒女們的月銀也不多,他認為要保持著一種節儉的態度。
還總是一臉嚴肅地教導兒女們,要懂得勤儉節約,不可奢靡浪費 。
他自己出身貧寒,因此要求兒女們的生活也要相對簡樸,以示不忘本。
所以相比其他府上富裕的公子小姐,葉家的兒女們每月的月銀確實少的很。
柳雲舒不那麼認為,反正葉勉的俸祿剛夠一家人無憂生活。
幾個兒女的開銷,都是柳雲舒靠著鋪子收入給的,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過的苦。
如今,僅僅只翻閱兩年的賬本,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葉府能夠流動的銀兩竟然只剩下區區五百兩。
越翻越心驚,眉頭緊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數字 ,這無疑是極不正常的。
不查還不知道,葉勉上個月找她要了三千兩,當時說是補貼家用,可賬冊上並沒有這筆費用。
緊著他們母子幾個的花銷,省下的錢財和從她這裡拿的,想來都拿去養外室一家。
越想越氣,柳雲舒拿起賬本扔向賬房先生,聲音冷冽如冰,充滿了威嚴與憤怒。
“不敬主母,弄虛作假,本夫人只是看了這兩年的賬冊,就發現虧空了一千多兩,你們胃口是有多大?”
“夫人,冤枉,小的如實記賬,沒有一絲作假。”賬房先生跪在地上喊冤。
“聽說你家裡前幾年就蓋上青磚瓦房了,一個賬房先生一月八百文的收入。
你上有老下有小要養,你是怎麼做到,把茅草房還沒兩年就蓋上了青磚瓦房的?”
葉夭夭說破賬房先生的謊言,她娘只是不管事,不代表她沒自己的主見,全部只聽渣爹的話。
建個青磚瓦房最少也要幾十兩才能建的起來。
賬房先生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
“四小姐,小的…小的平時…省吃儉用…下來的。”
賬房先生結結巴巴地說道,眼神閃爍,不敢正視葉夭夭的目光 。
心裡恐慌極了,他家的事,四小姐是怎麼會知道的?
“怎麼本少爺也聽說了你家裡兩個孩子都上了書塾,八百文的還能蓋的起房子?”
這是調查了他家的情況,賬房先生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跪趴在地上努力的辯解:
“是…是小的做的好,老夫人私下…給的…賞錢。”
葉夭夭誇張的叫道:“哇!祖母何時那麼大方了,對你這麼好啊?我前幾天找祖母要五兩銀子,祖母還和我說沒錢呢!
你是怎麼和祖母說的?讓我也學學唄。”
“小的,小的……”
賬房先生一頭冷汗,他現在就害怕四小姐張口說話,乾笑道:
“四小姐說笑了,五兩銀子,老夫人怎麼會不給您?”
“那我晚些去問下祖母,你是做了什麼大貢獻?
她給你私下多少賞錢。”
葉夭夭撇撇嘴,心裡吐槽。
【什麼賞錢,根本就是封口費,他發現了老妖婆和管家的姦情,給的封口費都有一百兩了。
渣爹的錢,老妖婆可不捨的給,都是孃的,一定要追回來。】
“四小姐儘管去問。”
賬房先生嘴硬,心裡卻早已七上八下,他是不能說的,不然一家都要保不住。
一旁的柳雲舒端著茶輕抿了幾口,心中滿是憤懣。
老太婆想要沾染她的鋪子,她沒有給機會,這些年她為了圖清靜,也沒少給她銀票,如今給的錢財必須都是追回來。
“張婆子,我看廚房的這些物價,比本夫人在孃家賬冊上看到的貴了三倍的價錢,怎麼我們葉府的吃食和皇宮一般精貴?”
張婆子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
“夫人,這……”柳雲舒一句話就堵住了她原本想好的言辭。
“還有你,本夫人聽了一些閒話,行事作風不良,可有此事?”
“夫人冤枉,這是有人在背後誣陷小的。”
柳雲舒的眼神彷彿能將人看穿,充滿了威嚴和壓迫感 。
“本夫人沒有這個精力耗在你們身上,你們品行不佳,葉家自然是留不得你們。
在場的所有人聽著,他們三個的人品,你們應該最是清楚,若有什麼委屈,今日說出來,本夫人通通給你們做主。”
廳內下人們噤若寒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