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艾爾芙將那隻老鼠擺在凳子上,順了順它的毛。
然後另一隻手舉起魔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老鼠肥胖的身軀施了魔咒。
“速速禁錮!”
一道結實的繩索從艾爾芙的魔杖尖竄出,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老鼠牢牢捆在了凳子上。
斯內普抬起到一半的胳膊僵住了。
“你在做什麼?”
“教授,你知道有什麼方法能讓阿尼馬格斯變回原形嗎?”艾爾芙目不轉睛地盯緊不斷掙扎地老鼠,手捏魔杖不斷逼近,“抱歉,但我想我們還需要一些吐真劑。”
斯內普沉默了。
她闖進來,緊接著就拿魔杖捆了韋斯萊家的傻耗子,還想讓自己出一瓶吐真劑?
他咬緊後槽牙,從魔藥架子上取了一瓶魔藥下來。
老鼠彷彿受到了驚嚇,不住地尖叫著,扭動著肥胖的身子想要掙脫逃跑。
艾爾芙哪裡會給它這樣的機會,又加了幾發禁錮在這隻老鼠的身上。
拿起魔杖,斯內普對準眼裡充滿恐懼驚駭的老鼠射出能使阿尼馬格斯轉換回人形的咒語。
艾爾芙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刻也不敢閉上,死死盯著這一幕。
萬一斑斑是真老鼠,她就慘了。
只見凳子上的老鼠不停翻著白眼抽搐著,身形越來越大,直到呈現出人的形態,佔滿了整張凳子。
斯內普臉上的神情一瞬間就變了。
他當機立斷地將艾爾芙攏在身後,將魔杖直指凳子上抽動著鼻子的男人。
“彼得·佩迪魯。”
斯內普輕聲念著這個名字,眼睛裡閃過奇異的光。
佩迪魯驚叫了起來,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就想連滾帶爬地逃走。
“速速禁錮。”
艾爾芙從斯內普的身後探出頭,又補上了一發禁錮咒。
“待回去!”
斯內普呵斥著,艾爾芙這才縮回了腦袋。
被捆住的男人賊眉鼠眼,又矮又胖。他像一隻老鼠一樣縮著脖子,豆大的眼睛不安地來回轉動,似乎在找這個空間裡能夠衝破出去的地方。
他畏畏縮縮地搓著手,不敢抬頭迎上斯內普的視線。
變成人形後,他的頭髮依舊稀疏且蓬亂,藏滿了泥垢。衣服破舊的不成樣子,露出了骯髒的面板。
見到斯內普用魔杖指著自己,他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呼吸急促無力。
“哦,西弗勒斯。”佩迪魯諂媚地笑了,扭著身子向斯內普作揖,“真是好久不見,我從未想到我們還能再次見面。”
“我也是。”斯內普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或許你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還活著。”
“我,我當時……”佩迪魯瑟縮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出口,“布萊克想要殺了我,他殺了那麼多的人!他是個瘋子!”
艾爾芙鄙夷地看著他。
你現在也是個瘋子,八百年沒洗澡的臭烘烘的瘋子。
顯然斯內普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
左手開啟吐真劑的瓶塞,斯內普趁著佩迪魯哀聲求饒時全部灌進了他的嘴裡。
“誒。”
艾爾芙想阻攔,但斯內普冰冷的視線看過來時她又不得已閉上了嘴巴。
“我只是想說,喝太多吐真劑會死,他還沒體驗過攝魂怪的吻呢。”
佩迪魯眼睛瞪大了,驚懼的淚水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不要,不要攝魂怪……”
他尖聲說著,但無奈吐真劑已經起了效果。
“布萊克想要殺了你嗎?”
“是。”
“為什麼?”
“因為我向神秘人透露了詹姆和莉莉的蹤跡。”
說完這句話,佩迪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而在吐真劑的作用下他依舊不停地說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
斯內普的神色一變,將手中的魔杖抵上了佩迪魯的脖子,眼底隱隱浮現出殺意。
“你,透露了莉莉的行蹤?”
他的狀態有點不對。
艾爾芙擰起眉頭,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可是隻有保密人才知道波特夫婦的行蹤,布萊克不是他們的保密人嗎?”她問。
感受到咽喉處的冰涼觸感,佩迪魯非常確定斯內普極有可能會真的殺了自己。
這種認知讓他不禁冷汗直流,眼底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