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芙直直抬頭去看斯內普,而斯內普一瞬間就意識到了問題。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拔出魔杖,對準屋子裡面的“穆迪”。
“盔甲護身!”艾爾芙先給附近的三個人一起套上了一層護甲,然後開始唸咒,“除你武器,昏昏倒地!”
然而除了第一道咒語,剩下的都被立刻反應過來的“穆迪”揮手擋住了。
斯內普抿著唇高舉魔杖,施法但不出聲音。不過似乎從他們一來,這個假穆迪就已經開始有所防備了,所以他的咒語也都被擋了下來。
一時間醫療翼裡火光四射,各種顏色的魔咒在室內相互碰撞、擊穿。
“鄧布利多教授,他是假的!”
艾爾芙抽空解釋了一聲,然後鄧布利多迅速轉身,動作輕盈又敏捷地用魔杖一下子將“穆迪”束縛住了。
“太棒了!”
“謝謝你,艾爾芙。”
鄧布利多說著,慢慢走向被牢牢困住的“穆迪”,然後拿走了他的魔杖。
斯內普似乎鬆了一口氣,在艾爾芙前頭進了屋子。
“把門關好。”
斯內普丟下這句話,艾爾芙只能又扭過頭把門鎖上,再回來來到克勞奇的床前。
這麼大的動靜還沒有把他驚醒,看來確實病得不輕。
鄧布利多示意了一下斯內普,後者立刻舉起魔杖為幾個人施加了閉耳塞聽咒。
“這樣就好多了,謝謝你,西弗勒斯。不過我想,我們現在應該看一下這個人的真面目。”
現在鄧布利多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和溫度。他冷冷地注視著地上的人,面若冰霜。
艾爾芙從未見過這樣的鄧布利多,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強大的,但又和藹且工於心計的白巫師。
直到此刻,從他身上散發出那樣冷冽的氣質和寒意,艾爾芙才徹底意識到為什麼所有人都會說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巫師。
他就站在那裡,以絕對的威壓睥睨著眼前的人,像是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他有能力決定你的生死,而這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
“複方湯劑。”斯內普輕輕地說,“他應該是剛喝了這東西過來,至少要一個小時才會恢復原樣。”
還真是謹慎。
“不過我有這個。”艾爾芙在口袋裡掏啊掏,拿出了一個瓶子,“吐真劑,我之前留著備用的。”
斯內普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把瓶子接了過來。
鄧布利多抬起下巴,斯內普立刻粗暴地捏起“穆迪”的雙腮,把至少一半的液體都倒了進去。
即使是被綁著,但“穆迪”依舊拼命掙扎著。他仇恨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臉上的傷疤更添上了幾分猙獰可怖。
但斯內普絲毫不心慈手軟,那半瓶子吐真劑依舊是全進了“穆迪”的肚子裡。
大概等藥效發作,鄧布利多便開始盤問起來。
“你是誰?”
“……巴蒂·克勞奇,小巴蒂·克勞奇。”
果然是他!
斯內普的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艾爾芙的懷中,而艾爾芙早就把地圖收起來了。
“那你又是怎麼透過攝魂怪的監管,從阿茲卡班裡逃出來的?”
“因為我的母親。”小巴蒂·克勞奇的視線有些呆滯,聲音平緩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她就要死了,但是她很愛我,想把我換出來。攝魂怪只能分清人的情緒,所以我喝下複方湯劑變成母親的樣子,被父親帶離了阿茲卡班。”
“這件事情還有老克勞奇參與?”艾爾芙驚疑出聲。
她原以為老克勞奇是個只會考慮自己前途的官迷,沒想到他真的能幹出鐵面無私把自己兒子送進阿茲卡班,又瞞天過海地把兒子救出來的事情。
他不要命了嗎?這可是違法的!
“是的,我父親非常愛我的母親,所以他答應幫我們互換身份。”
一通問答下來,在場的三個人幾乎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當老克勞奇把兒子帶回家後,防止他肆意出入家裡造成不好影響,於是便用奪魂咒控制住了小巴蒂·克勞奇,讓他整天只能待在家裡。
(“不知道是誰在魁地奇世界盃比賽出事的那個晚上說自己非常反對黑魔法,從來不會用黑魔法來著。”艾爾芙的語氣帶著憤憤和輕蔑。)
但小巴蒂·克勞奇透過自己的努力逐漸突破了老克勞奇的控制,甚至還去了魁地奇世界盃搶哈利的魔杖發射黑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