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走到白先生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白先生,陸公子的詩作的確不錯,但本官覺得,還需仔細斟酌。畢竟,這詩會冠軍的榮譽,可不是兒戲。”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白先生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白先生拿著陸子的詩作,手微微顫抖。他當然明白楊大人的意思,可陸子的詩作實在太過驚豔,讓他難以昧著良心評判。他抬頭看了看陸子,又看了看楊大人,一時左右為難。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眾人都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杜氏心中擔憂,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目光一刻不離陸子。陸子神色平靜,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但他內心卻波濤洶湧,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這詩,有問題!”蘇公子猛地站起身,指著陸子,高聲說道:“這首詩,分明是抄襲之作!”
現場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向蘇公子,又看向陸子。陸子眉頭微蹙,沒想到蘇公子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他與蘇公子並無深仇大恨,只是因為杜氏的關係有些摩擦,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不擇手段。
“蘇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陸子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
“哼,你敢說這首詩不是你抄襲的?”蘇公子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得意。他早就看陸子不順眼,如今有機會讓他身敗名裂,他自然不會放過。
“我若說是自己所作,你又待如何?”陸子目光如炬,直視蘇公子。
“若真是你所作,那你便當眾再作一首,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真才實學!”蘇公子咄咄逼人,他料定陸子無法再寫出如此驚豔的詩作。
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眾人都在等著陸子的回應。杜氏心中焦急,她知道陸子的才華,但也擔心他會被蘇公子陷害。
楊大人見狀,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趁機說道:“白先生,既然有人質疑陸公子的詩作,那就請陸公子再作一首,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也更能服眾。”
白先生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他走到陸子面前,低聲說道:“陸公子,委屈你了。”
陸子微微一笑,說道:“無妨。”他抬起頭,目光堅定,他知道,自己必須再次證明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相信陸公子。”杜氏站起身,走到陸子身邊,堅定地站在他身旁。她目光溫柔地看著陸子,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陸子看著杜氏,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握緊了杜氏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心中充滿了力量。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臺前……“紙墨伺候。”
陸子話音剛落,早有準備的書童立刻送上筆墨紙硯。他提筆,略一沉吟,便開始在紙上揮毫潑墨。眾人屏息凝神,注視著陸子的一舉一動,氣氛緊張得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蘇公子嘴角掛著冷笑,心中認定陸子不過是虛張聲勢,斷不可能再寫出佳作。楊大人則老神在在,彷彿勝券在握。
陸子筆走龍蛇,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首新的詩作便躍然紙上。他將詩作遞給白先生,白先生接過,仔細品讀,臉上的表情由疑惑逐漸轉為震驚,最後化作深深的歎服。
周圍的人們也按捺不住好奇,紛紛伸長脖子想要一睹詩作的風采。詩句在人群中傳閱,讚歎聲此起彼伏。這首詩雖然與之前的不同,但意境更加深遠,辭藻更加華麗,令人回味無窮。
蘇公子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陸子竟然真的能夠再作一首如此精彩的詩作。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指著陸子說道:“就算你再寫一首詩,也不能證明之前的詩作不是抄襲的!”
楊大人也趁機說道:“不錯,白先生,本官認為,為了公平起見,應該重新評審,將所有參賽作品再次進行比較,選出真正的冠軍。”
白先生左右為難,他知道陸子的詩作是原創,但楊大人的權勢讓他不敢得罪。其他評委也都面露難色,他們被夾在楊大人和陸子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陸子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檢測到宿主正處於困境之中,可以拿出詩作創作過程的草稿作為證據。”陸子心中一喜,他早就料到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卷軸,緩緩展開。卷軸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跡,詳細記錄了之前那首詩的創作思路和過程,從最初的靈感,到反覆修改,再到最終定稿,每一個步驟都清晰可見。